我在一个秋天的下午看完了《廊桥遗梦》,当看到罗伯特恳求弗朗西斯卡与他一起离开,她悲痛拒绝,我已泪流满面。再到后面大雨滂沱,罗伯特站在街对面向弗朗西斯卡告别,我的心也跟着阵阵剧痛。
1965年夏季的一天,主妇弗朗西斯卡送走了丈夫理查德和孩子们,独自做着家务。摄影师罗伯特·金凯德误打误撞来到这里,向她打听罗斯曼桥的所在。她平静的心起了波澜,于是带他来到桥头。当天的工作结束后,他送她一把野花致谢,并接受她的邀请,与她共进晚餐。爱情的火焰在两人心中熊熊燃烧。四天后,罗伯特要走了,他请求她随他一起远走,但她割舍不下家庭。他黯然离开。十多年后,理查德去世。又过三年,她收到了罗伯特的死讯,他把大部分的东西留给了她,并要求将自己的骨灰撒在罗斯曼桥。
01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弗朗西斯卡坐在车里,看着罗伯特的卡车因为红灯停在路口,罗伯特把她送给自己的项链挂在后视镜上,绿灯亮了,罗伯特没有发动汽车,是等待,也是不舍。理查德不停地按着喇叭,催促前面的车快走,罗伯特打了左转向灯,终于发动汽车,拐向左边的岔路,从弗朗西斯卡的视线里永远消失。
弗朗西斯卡也像我这般泪如雨下,不,她的悲痛远盛于我,看到挚爱就此离去,她的头剧烈地疼痛,她倚靠在车窗旁一动不动,为了防止自己发出声音,她用手捂住了嘴,拼了命地要把那种痛塞回身体里。
此后的日子,生活还在继续,弗朗西斯卡去拜访了镇上被大家指指点点的女人,两人从此形影不离。许久之后,弗朗西斯卡向女人讲述了罗伯特。只有在她面前,谈起罗伯特,思念罗伯特才是安全的。
理查德去世后,弗朗西斯卡试图联系罗伯特,却没有消息。每年的生日,她独自前往两人当年去过的廊桥和树林,往日情景重现。她每天都思念着罗伯特。
有一天,律师寄来了一个包裹。罗伯特去世了,把自己仅剩的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了弗朗西斯卡。包裹里有他写给她的信,有当年她送给他的项链,有两人共度4天的相册,有当年她写给他的字条,有自己用了一生的相机,还有一个银质的手镯。罗伯特走遍世界各地,用镜头捕捉了无数美景,心里却一直记挂着麦迪逊县里那个普通的村妇。
多年前,罗伯特在离去之前,说:如此确定的爱,一生只有一次。
喜欢就是放肆,爱就是克制。弗朗西斯卡爱罗伯特,也爱她的家人,因为爱,她无法不顾一切地离开,哪怕自己并不快乐,只要自己还在这个家庭中,丈夫,孩子都会一如既往地拥有这一切。如果自己随罗伯特走了,此后她会不断想起家庭和孩子,那也是她人生中真实的存在,愧疚感会让她自责为何要深爱,为何用一份深爱毁了家庭和孩子。
罗伯特心里还残留着一线希望,他恳求弗朗西斯卡再想想吧,想想再决定吧,他就是直接,要带心爱的女人离开,可是当他看到弗朗西斯卡身处两难的痛苦,终于不忍心,他强压着心头不断涌起的情感,表白了自己的心意,转身关上门,在夜色中悄然离去。
唯有深爱,才能如此克制,因为你懂得对方心里的挣扎,你不忍心对方陷入自我否定的深渊,你不舍得对方因为你心怀幽怨。于是你极力地克制冲动,因为爱,痛你所痛,只愿你一如往常。
02 一个中年女人的使命
四天的相处即将结束,弗朗西斯卡悲伤而平静地说:当一个女人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意味着,在某方面生命开始了,在其他方面生命却停止了。她构建了现实的人生,而把个人需求放在一边。好让她的孩子能长大成人,当他们离去时,也把她现实的一生带走。此时,她不能再过回自己的生活,也不记得,是什么令她活着。
理查德去世前对弗朗西斯卡说:对不起,我没能帮你完成你的理想。我爱你。
是的,弗朗西斯卡也曾有过自己的理想,她曾经那么热爱教书,因为结婚生子,放弃了自己的热爱,成为一个每天不停忙碌的妇人。
可那份热爱却不会凭空消失,你爱过的东西,会一直存在,时不时折磨你的灵魂,让你自以为已经麻木的心灵又痛上一阵子。
03 坚持你的使命
小说原著中有这样一句话:
爱情的魔力虽然无法抗拒,若因为爱情而放弃责任,那么爱情的魔力就会消失,而爱情也会因此蒙上一层阴影。
毫无疑问,《廊桥遗梦》探讨的是中年女性的婚姻和情感。信仰宗教的人很好奇,他们不知道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如何支撑着度过每一天,如何在清晨带着热切醒来。
宗教不是唯一的信仰,人生使命感也可以是一种信仰。信仰就是你的信任所在,一个中年女人,坚信她对于家庭完整,对于子女成长的责任,就会用一生完成这一使命。
佛说:一念放下,万般自在。拒绝了罗伯特,弗朗西斯卡终其一生留在了麦迪逊县,她说:因为遇见过你,我可以一直在农村待下去了。
她在遗嘱中要求子女们将她的骨灰撒在麦迪逊桥畔,遗言如此:我把生命留给了家庭,把所剩留给罗伯特。弗朗西斯卡用她自己的方式完成了一个女人的人生使命,她的一生,因为深爱过,因为不负所爱而圆满。
每个中年女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人会像弗朗西斯卡一样选择家庭和责任,也有人认为追求自我才是自己的使命,为自己而活,活得潇洒、自在。无论你的使命是什么,认清自己,坚持你的选择,才能体验生命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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