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的一个夏夜,在一个小诊所门口,一个女人疯了一般拉着她的母亲。她头发蓬乱,哭得撕心裂肺的:“妈,我女儿,我女儿呢?”她的母亲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的完全失态的女儿,用手指戳着她的脸:“你不要脸,我跟你爸还要脸呢!孩子没了。”一辆面包车开过来,车上下来两个人,将女人拉上车,连夜将女人拉走了。
汪花枝当年四十五岁,在镇上一个石矿打工。她脾气直爽,心里藏不住话,大大咧咧的。丈夫去世的早,她到处打工赚钱,一手将儿子李培拉扯大。李培二十三岁了,在外打工,处了一个外村的对象,跟李培同岁,叫吴芳莲,两人准备年底结婚。汪花枝趁着农闲去石矿干活,挣点钱打算把房子翻新一番。
这天晚上,骑着车子往回走,远远就听见有婴儿的哭声。汪花枝循声找去,在一个麦草垛里发现一个女婴。汪花枝心头一颤:“这哪个当妈的这么缺德,生了不养,丢在路边。”汪花枝见不得丢孩子的事,听着孩子哭,她也哭,把孩子抱了起来赶回家,满村借奶粉。
第二天,汪花枝就报了警,警方查了半个月,一点头绪也没有。无奈之下,汪花枝就将孩子当孙女养了起来,取名洋洋。这一养就是十五年。十五年的时间里,汪花枝一边带孩子,一边打工赚钱给孩子买奶粉,给孩子赚学费、生活费。儿媳妇吴芳莲一次次让她把孩子送出去算了,又不是自己的,花钱给别人养孩子,这事太不划算。
汪花枝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心里有气就要说出来。怼了儿媳妇几句:“这好歹是条命,我养了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怎么能说送出去就送出去?”怼得吴芳莲心里暗暗生恨。
吴芳莲晚上跟李培吹着枕边风:“你妈这人就是个棒槌,自己亲孙子不疼,疼一个捡来的丫头。”这种话说多了,李培也就渐渐埋怨起汪花枝来。这天李培忙完农活回来,发现儿子跟洋洋打架,儿子瘦弱,被洋洋推了一把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李培心中一股恶气,狠狠踢了洋洋一脚。骂着:“捡来的狗东西,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啊!”
这事正好被汪花枝撞见,汪花枝上前就打了李培一耳光。骂道:“你骂谁狗东西?她是我孙女,她是狗东西我是什么,你又是什么?!”李培彻底被激怒了:“妈,你是要她还是要我?”汪花枝又扇了他一耳光:“有你这么跟妈说话的吗?我养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让我选?”母子二人彻底闹翻。
儿媳妇吴芳莲当即提出分家,并且提出要求:“如果将来你死了,这孩子我们不会管的。我们可不想养个拖累。”汪花枝气得浑身打颤,就两句话:“分家。以后这孩子你不用管。”
当即,吴芳莲就将村长叫了过来,立下字据,一个家一分为二。汪花枝带着洋洋单过。毕竟汪花枝年纪大了,想着孩子以后还要上高中,上大学,她心里着急。哪家做房子,她就跑去做小工,帮人和水泥,搬砖递瓦,啥活儿赚钱她都干,不管多累多苦。她跑到镇上的石矿打工,矿主好心将她辞退了:“花枝婶,你这把年纪在我这儿干,万一有个闪失我负责不起。”
洋洋心疼奶奶,几次跟她说:“奶奶,我不读书了,我来养这个家。”汪花枝心里舒坦多了,苦累烟消云散,笑着摸了摸洋洋的头:“知道心疼奶奶就对,但是人还是要读书,要识大体。”洋洋眼泪就掉了下来。
只要是空闲时间,洋洋就主动去帮汪花枝打下手,帮忙。一次汪花枝挑了两袋化肥去地里,路上突然踩到石头,身子一歪,腰闪了,整个人倒在地上,痛得嗷嗷喊叫。村里人忙扶起她。要送她上医院,汪花枝拒绝了,刚存点钱给洋洋做学费,这钱不能浪费在医院里。亲爱的观众朋友,很高兴你能看到这篇文章,我是互联网创业先行者家红教练,以前打过工做过淘宝,虽然有个稳定不错的收入,但是我一直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因为我永远都忘不了一句话:“当你没有钱,没有本事,连你最亲的人都不一定瞧得起你。”朋友你如果也和我一样心怀梦想,渴望成功,那么恭喜你今天有幸来了解一个全新的商业模式,好多的网民在短短的第一个月就月收入过万,做了一年收入至少六位数以上,时间越长收入越高,我愿意手把手的教你如何利用互联网一部手机在家创业,不用东奔西跑,你有可能不会相信,我已经带领了一批又一批的学员通过互联网实现了他们的人生价值,如果你也渴望成功,请第一时间记下我的联系方式,我的扣扣或者微信;一五九五九九零零一二五,了解不会损失什么,拒绝了解可能会错失良机,谢谢村长就劝她:“婶子,让你儿子照顾你吧!”汪花枝摇了摇头:“我这个儿子白瞎了。你说我小时候教他那么多做人的道理,为啥长大啥都忘了呢!”汪花枝的脾气村长是了解的,她是怎么也不会低头的。找李培来照料她的事也就没再提。可是闪了腰,汪花枝就再也干不了重活。洋洋再一次流露出弃学的想法,汪花枝责怪她:“你奶奶既然养了你,别人该有啥,你就有啥。别担心,你继续去上课,万事有奶奶。”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汪花枝越来越感觉到力不从心,对于孙女的未来,她是一筹莫展。为了洋洋不至于辍学。汪花枝伤好后每天早出晚归,去派出所,去镇上,县城到处贴寻妈启事。没想到几天后还真有了结果。那天星期六,洋洋在家门口劈柴,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女人见到洋洋,眼泪就哗啦流了出来。拉着她仔细端详。洋洋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她找谁。汪花枝从屋子里出来,见到女人,她瞬间就明白了,这女人跟洋洋长得太像了。十五年前的一个夏夜,这个女人在一个卫生所生下女儿,休养不到三天,她的母亲突然冲过来,将孩子抱走了,并且将女人拉回家。女人说:“我妈一直不喜欢我的男朋友,见到我未婚先孕更是生气,叫来了两个哥哥,把我拖回去了,她跟我说孩子死了,逼着我另嫁。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竟然还能见到女儿。”女人说着,看着洋洋,洋洋六神无主,求助地看着汪花枝。汪花枝虽然欣喜,但是心中有很多苦说不出来,只是跟洋洋说:“明天让派出所的同志来做个证,如果这是你亲妈,你就跟她走吧!”洋洋大哭:“奶奶,你不要我了吗?”“是啊,我不想养你了,就因为你,我跟我儿子儿媳妇闹翻了,就因为你,我现在落下腰伤,没有你,我不知道活得有多逍遥。”汪花枝铁青着脸,似乎是在把这辈子的苦都和盘托出。洋洋伤心地大哭。
第二天,派出所过来了解了情况,女人就带着洋洋走了。没想到刚走不久,李培和吴芳莲就将女人拦住了,还叫了一堆人壮声势,骂骂咧咧的:“你就这样把人带走了?养了十五年,白养了啊?给钱给钱!”女人无奈,说:“我也不是什么大款,我这些年存了点钱,九万多一点,找回女儿我很开心,这些钱权当我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李培和吴芳莲欣喜万分,刚想接过来,没想到汪花枝一声怒吼:“这钱你敢拿试试?”
李培和吴芳莲都呆住了,对于汪花枝,他们还是有些害怕,汪花枝过来,接过卡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洋洋是我养的,这钱要给也得给我,跟你们有啥关系。”女人给汪花枝鞠了一躬,带着洋洋走了。洋洋临走前回头看了汪花枝一眼,她的眼里充满泪水和不理解,奶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汪花枝这辈子很少说谎话,赶洋洋走是她说过最疼心,最撕心裂肺的谎言,她害怕耽误了洋洋的前程,她已经无力再抚养洋洋了。那张卡她收下了,如果她不收,李培和吴芳莲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当天晚上,李培和吴芳莲就过来了,陪着笑脸,要接汪花枝一起住,汪花枝心里明镜一般,儿子儿媳妇是冲着九万块钱来的。她没言语,第二天起来就去了派出所,让派出所的人把钱给洋洋送了回去。
汪花枝这下心里才舒坦:“这辈子再没什么遗憾的事了。”洋洋收到钱后的第二天,就带着她妈过来了,洋洋这才明白奶奶的一片苦心,她对自己亲妈沉沉地说:“妈,奶奶养了我十五年,你要还她十五年,要给她养老。不然,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女人点了点头:“洋洋,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