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松年,这个人很有自己的计划和目的,当时的社会环境搞大学、搞教育,将来是一定受当局重视、要走向仕途的,这就有许多人打着教书育人的旗帜、喊着培养有用之材的口号,大办教育,招揽名士,匆忙办置办置个不成样子的机构,美名其曰“国立大学”四处宣传。
高松年是个“老科学家”他属于搞“老科学”的那一类人,好像满有知识,其实只是属于熟于世故,老奸巨猾罢了,他当然有他的一套纽人理论,也知道几个“名词”,但也只能仅限如此了,人家反正本来靠得也不是什么学识,这时代学时一丁点没有,身居高位“运筹帷幄”的人多了,当然都心照不宣,一个大学的创立者,学识和德行一定要出众才是,学识,已到了这步田地,德行更是不值一提,临时毁约,“出口成章”的事他做多了,早成了这人灵魂的一部分,他的品行也是不过如此,不愧是与李梅亭之流为老朋友,俩人才是真正的“至交”。他去汪处厚家的一番言行及对汪处厚妻子的态度真是耐人寻味,所以对于方鸿渐对于李梅亭的指责,他自是十分敏感,更对方鸿渐十分厌恶了,仿佛他撞破的是自己的秘密,就是,因为有他这样的人,中国那时才饱受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