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去学校看望儿子,出校门的时候一阵阵寒风往脖子里一直灌着,我冷不丁地将身上的大衣紧了又紧。
走过校园门的时候看着很多家长自己做饭送到学校给孩子吃――站在墙边上的,坐在车里的,或者是在附近的一个大棚子里的,都是在吃饭的孩子们……
过到马路对面,稍微抬了眼角往对面这边看了看,正好看到孩子班上一个同学的母亲――那个个子小巧,纤瘦的女人。
此刻她正形色匆匆地赶来给孩子送饭,我一直都知道她很忙,只是不知道,每天还坚持给孩子送饭吃。
她一直在学校门前摆摊做手抓饼,也在我们镇上的广场那里,从中午做到晚上七八点钟以后。平时路过总是见她低头忙着手里的活计,身子左转右转忙不迭地煎着摊位上几块手抓饼子。
我大多数是与她擦肩而过,偶尔也放纵孩子吃吃她做的手抓饼,却一直没有细看过她的容貌。总是眼睛盯着摊位上的饼子,想着她能快点将它们煎好。
今日中午她给孩子送午饭,我在马路的对面望着她,陡然发现,她的脸上突然多出来了一大片一大片褐色的斑块,斑驳在她脸上。较之从前她也黑了好多!
起先有些惊异,因为她在做手抓饼之前是在超市上班,那时候看着她容貌姣好,干净。这会这样,着实谓叹不已:想起了去年从下半季开学开始,她就在学校门口摆摊做手抓饼,迎着酷热寒风,风吹日晒,心想怕是历了一个寒冬,脸上长出的冻疮,在今年四月,还顽强的留有疤痕在她脸上吧,即便这样,她的身影也总是出现在,放学的学校门口,孩子都接回家后她就在广场上,一天天的坚守着,就算是孩子们放假,她也没有跟着一起休息。
看着她同她脸上的冻疮疤痕一样顽强着,用力生活着。突然心里生出很多异样的情绪:
作为女人,没有几个不爱惜容貌的,如果不是生活艰难所迫,谁愿意这样糟践自己的容貌呢?
我第一次发现我没有资格在生活面前抱怨什么,与她相比,我算是躲在安逸窝里了懦弱的活着,我逃避着去认清自己的懒惰,反而心中总有抑郁难平。
现在想想我从没有像她那般用力活着。
人只有用力的生活,才不会被懒惰给拖累,导致自己产生无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