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一个电话就打过来,自称叫孙鹏,是孟梵的朋友问了素素所在的地址,开一辆半新的夏利车过来送钥匙并把素素带到了孟梵住处.。
孟梵新搬了一个住所,一栋90年代的居民楼,层高5楼,孟梵住顶楼。一室一厅,有简单的家具,厅比较大,厅内用不透明的玻璃隔断又单隔了一个卧室,外面是简单的沙发和电视,还有做饭的厨具,收拾的还算整洁,比起之前的居住环境有很大的改善。
孙鹏送素素过来后,客气地寒暄了几句“吃饭了没有” “有什么事打他电话” 就走了。
素素环顾一下整个房子,布置还算温馨。一共有两张床,卧室的是一米五宽,客厅的稍窄一些,两张床上都有被褥,也都有人住过的痕迹。 门口的鞋架放着几双拖鞋,其中有一双比较新的女式拖鞋,素素心里咯噔一下,“这里还有别的人住?”
跑了一天,确实有些累,她打开饮水机烧了水,在沙发上坐下,随意播开电视。正好孟梵电话来了,问她是否已经住下,她就问他,怎么屋内有两张床,孟梵回复原本屋内就有。“那现在还有别人一起住吗?”
“没,就我一人,偶尔有时孙哥也就是刚给送钥匙的孙鹏会在厅里的床上休息,你就睡卧室里的床好了。”
“哦” 素素本想问,怎么还有女性拖鞋,是不是有异性人来过?想了想又觉得在电话里问也说不清楚 ,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今天太累了,一会就休息,你明天回来再说吧 。”
“好的,老婆,你好好休息,我明一早就赶回去。”还对着电话“叭叭”亲了两声。
独自一人睡在外面,孟梵不在身边,素素的心空落落的,在留着孟梵气息的床上辗转反侧,总觉得哪里感觉不对,既然睡不着就干脆起身到厅里打开电视打发时间。客厅的电视柜上零散着放着几个DVD碟片。素素好奇拿起来,想看看是不是什么大片,可是眼睛一瞅,碟片上那活色生香的艳女郎让她脸蓦得红了起来。她是个生活循规蹈矩,思想上又有些保守的女孩,每次和孟梵亲热也都是很限制级。
她感觉到心里有一个东西在蠕动,整个心痒痒的,她环顾了下四周,虽然明知房子里没有别人,但还是下意识里似乎担心有人看到,从窗户望去也看不到什么。她小心翼翼打开DVD,将碟片放了进去,随即电视上便出现了对她来说有些不堪却又充满神秘诱惑的画面伴着此起彼伏的欢叫声,她有些按捺不住,后来还是忍不住关掉了。
素素觉得自己的脸发烫,身体也在涌动着一种热潮,她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孟梵那么斯文的人怎么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片子?他自己常年在外会不会有什么? 越想越感觉不踏实,他们才结婚不到2年,还没有孩子,边瞎想着边忍不住以整理房间的理由翻找着,企图想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
也并没有费什么功夫,在杂乱无章的抽屉里,她发现了“小雨衣”杜蕾斯,是没有拆封的纸盒包装。素素登时脑袋嗡了一下,整个人失神了。她呆坐在沙发上,大脑陷入了空白,人一下子萎靡了。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呼吸的声音,压抑阴郁笼罩着,素素想马上拿起电话质问孟梵,可却感觉自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沙发对面有一个嵌在墙壁上的穿衣镜,素素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粗糙,头发蓬散,眼神飘忽幽怨,身上衣着老气横秋,哪有年轻女孩的朝气与活力,整个是怨妇。
“我是男人会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吗?我是不是一点魅力没有?”各种杂乱念头向大脑蜂拥,她觉得自己头都要裂了,忽然醒悟过来发了疯似的,把杜蕾斯的包装给撕了,后又瘫软在沙发上,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孟梵真的有别人或者和别的女的有什么暧昧,她该如何抉择?孟梵是她的初恋,可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一直心里有所愧疚,虽然孟梵没说过什么,可有时她能感觉到孟梵好像并不太相信自己没谈过男朋友,认为她是在说谎。那这样是不是就持平了,自己也不用再感觉对不住他了,这样矛盾地想着,也确实因为太累,不知什么时候就在沙发迷糊了过去。
孟梵第二天回来时,素素还在沙发上酣睡着,脸上泛着倦容,他不忍心叫醒她,想抱她起来。走上前,发现在地上有撕碎的杜雷斯纸片,他心里一怔然后停了停,用手抚了一下素素脸上的秀发,谁知一碰素素醒了。
素素一看到孟梵,眼神一亮,随后把脸转向一边开始哭泣起来,拿起撕碎的杜雷斯,“你怎么会有这个,是不是我不在身边做对不起我的事了?”
孟梵心里早就明白了,素素在因为这个生气,也怪自己太大意,不过谁也没能想到她不打招呼就来了,男人在外有时应酬难免要逢场作戏,再说常年一个人在外有时确实生理需要,他很能分清,在他心里还是素素最重要,是做妻子的首选。
他很快想好了说辞,咧开嘴笑了,用手刮了一下素素的鼻子,“我还以为什么事惹老婆大人生气了呢? 这不是我的,是孙哥的,这小子比较花心,把女人看得比钱重。他不是结婚了吗? 有时不方便,就在我这也偶尔打个野食。”
一听那个跟自己老公无关,心神立马安定了下来,也不去思考到底是不是孟梵在撒谎,女人有时就是这么傻,认为天底下的男人都会出轨但却相信自己老公是那例外一个,可能有时就是自欺欺人吧。
“门口的女性拖鞋怎么回事?”素素决定不能这么就消气,继续不依不饶问。
“那个是之前房子里就有,就这么放着了,再说有时也能用得上。”
“什么用得上,你跟老孙这样的人交往,自己也好不了哪去?”
“我才不像他那么傻,在我眼里,我只喜欢钱,才不会把钱花在那上面,我要挣钱让你过更好的日子。”孟梵说完抱起素素走到卧室,“在我眼里只有老婆,太久没在一起,想死我了,你不想我吗?”
在孟梵的软磨硬泡甜言蜜语中,素素的身心又一次沦陷了,久旱的身体再一次体会了甘霖,心头的疑云也在欢愉中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