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说到了弗洛伊德和布洛伊尔对移情的发现,本文继续这部分内容。
移情
弗洛伊德还发现了,患者对咨询师的态度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其与童年生活中关键人物的关系,而这种回归会在患者的自我防御机制中充分表现出来。
称呼是值得研究的。在心理咨询界,有一个默认的规则是,不允许称呼来咨询的人做患者,因为默认他是没有病的,叫来访者。
如果你看心理咨询师,他管你叫患者,而不是来访者,那这就很过分,是绝对的不专业。如果你去医院见心理咨询师,那他大概率会把你称之为患者。
在不同的场景下,称谓是不一样的。最近上督导课,其中一个来访者称咨询师为姐。在此前,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个挺随意的称呼。
中国的称呼核心亲缘的,其次是泛亲缘的。比如我最先称呼的是父母是谁,叔叔伯伯等,说邻居的叔叔阿姨,那么这就是在把血缘扩大。
叫哥叫姐,是一种在我看来,在社会上是一种很常见普通的称呼。但是督导解释,说称呼的背后是身份,是关系,是角色期待,是职能。
当时那个场景是,在咨询中,来访者称呼咨询师为姐。我认为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越界。超越了咨询治疗的本身,就认为这是一种越界,对关系的跨越,这会影响咨询的效果。
再回到解释上,姐背后的身份是什么?是姐弟,那么来访是弟弟。作为弟弟,我们一般对弟弟的期待是什么?弟弟懂事乖巧,需要照顾的,需要关心的。
这关系明显逾越了咨询的范畴,称呼的背后在表达了一种期待,期待你像姐姐照顾弟弟那样照顾我,关心关注关爱,积极期待。
在这份期待中,暗含了姐姐的职能。可能是来访想像弟弟那样被照顾,这种身份对他有其他的意义,或满足他的某种需要。
以上全部都是猜测。这种猜测可以说是一种假设,需要在咨询中去证明,看是真的是还是假的。
来访者可能把他对于姐姐的某种感情,转移到了咨询师身上。那么转移的是什么感情?是在哪种情景下感受到的?
如果这些都有答案,那对咨询应该是有帮助的。对于咨询来说,移情的价值,再怎么强调都不过分。
在这层意义上,移情又是指来访把对父母或其他重要他人的情感、态度和属性转移到咨询师身上,并产生相应的心理反应。
案例
弗洛伊德在《癔症研究》中讲到了一个案例,一次他在治疗结束时,一位女患者突然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就是期待弗洛伊德能给她一个吻。
她把这一“幻想”说给弗洛伊德听。经过精神分析,弗洛伊德发现这一念头来自患者多年前的一次真实经历,那时她非常想接受一位令她仰慕之人的亲吻,却没有勇气提出来。
这一长期压抑的念头,在她接受弗洛伊德的治疗中被激活了,使她在弗洛伊德面前饱受煎熬,也是其神经症诊断与治疗的核心。
在我的咨询中,有出现过这种移情吗?最近一次的咨询中,我突然有种想法,是想把来访者当成恋人。
在咨询室,我突然想到了,曾看到过的一个新闻。一个小女孩,她受伤住院了,护士很贴心的照顾她。等到她出院之后,对护士产生了一种依恋。
持续三年,经常在她家门口表白,跟踪,做各种奇怪的动作。我当时看到感觉好惊讶,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的世界发生了什么?
现在看,这是个移情的经典案例。可能在咨询的某个瞬间,我突然想到,万一来访者爱上我怎么办?我的天哪,这真的是一个非常自恋的想法。
但不用想,这肯定没好结果。要么直接转介给其他咨询师,要么我亲手掐灭爱情的火苗。那为什么呢?
因为不划算,因为我还想在这行干下去。咨询师和来访者发生亲密关系,性关系,这是绝对的禁忌,不容触犯的。
相当于亲手把自己的职业生涯斩断,其实我觉得咨询师这个圈子挺小,只要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个行为本身是公开的,所有人都会知道。
相当于我亲自把自己的声誉和职业生涯一起推到了悬崖下边。想想我这些年投入的时间精力,还有钱,是海量的,就这样放弃,我在心疼死,亏死了。
这暴露了,我是个挺功利的人。在做事之前,会衡量成本,会在意自己的羽毛,学过经济学,认为商业就是最大的慈善。
发现我在写作的过程中,会不停的自己反驳自己。我本来写的相信商业是最大的慈善,但后来又一想,现在商业带来的贫富差距,大资本家们的垄断。
我其实没有办法很好的评价它,但就目前我看到的是,商业是最大的慈善。所以我就写认为,背后的潜台词是,这是我现在当下的观点,未来可能变,不代表事实。
案例源自《心理咨询基本功技术》岳晓东,商业的观点来自薛兆丰的《北大经济学课》,郁辉辉的《督导课》,谢谢你的欣赏,欢迎留言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