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为胡。
飞机上,胡大姐靠窗,我过道。实在不方便上卫生间,她提出换位。
一换位,我就在她旁边,听她说自己的人生。
祖籍苏州,有两个哥,一个姐,自己排行第四。两个哥都是教授,大哥交大,二哥复旦。不过,大哥87岁时过世,已经有好多年了。
“走得痛苦吗?”我问。
“不痛苦,”她说,“有一天,他突然倒下,送到医院后就再也醒不过来。”
“二哥还好吗?”
“还好,”她说,“今年也87岁了。”
她呢,41年出生的,属蛇。今年77岁了,但,身体好得很。
自己有三个孩子:老大,男,66年出生的,现在入了德国籍,在德国工作;老二,女,69年的,现在贵医的呼吸内科做主任,正高职称;老三,73年的,嫁给台湾人,做过翻译,现在伦敦工作。
她的爱人是贵阳人,都是工科出身,都在贵州铝厂退休。
“他学的是采矿,”她说,“我学的是冶炼。”
她在大学学过俄语。
“还记得吗?”我问。
“都忘了,”她说,“学得早,都忘了。”
“俄国大气,你应该去走走,”她说,“三几年修的地铁,还在用,很不错。”
“其它地方呢?”
“英国古迹多,”她说,“值得一走。”
想起驴总。多年来,他两口子注意锻炼,走遍世界,不是吹牛。
人生短暂,古月照今人。写几个字,记住她,也记住驴总。
文:凯 2018.0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