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朋友前来看我。很长一段时间了,身体都处于羸弱的状态,她的到来,是照进我生活的一道光,暖暖的。能和她随意的聊聊,窗外的阴霾仿佛也轻薄了许多。
有两年了,都没有见过她。这次见面,她比以前更清瘦了许多,可是精神却很好。这次她得空出来见我,是因为她周岁的儿子需要断奶。对于我这样还没有结婚生子的人,很难想象照顾小孩子的辛苦与乐趣,自己做婴儿的时候,又没有存下点记忆,也不肯给我回忆的权利。朋友的到来,给我推开了这扇迷蒙的门。
她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就开始住院,妊娠反应很激烈,即便什么都不吃,都吐得涕泗横流。每次吐过,身体都虚弱的觉得世界一片黑暗,引得心情也阴沉沉,总是把照顾她的护士吓得不轻,怕她被腹中的小家伙折磨的要轻生。“那段日子真是煎熬的不行”,她微笑着说,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痛苦在过去之后,反而觉得有一些甜蜜的部分,看她那自然翘起的嘴角,就知道她现在的欣然。比起平淡的日子,快乐的时刻和痛苦的瞬间,都要有意义的多。经历过痛苦的收获,美好清晰而真实。
我问她为什么能这么快放开那么煎熬的日子,毕竟几乎整个孕期和哺乳期都很痛苦,白天的孕吐,夜晚的难以休息,生产时候持续数小时的阵痛,还有儿子出生一年来的日日夜夜辛苦的照顾。她这样清瘦,不就是这煎熬的结果么。她说她从来没有感受过任何一个人像小家伙那样爱她,依赖她,需要她……很爱很爱的感觉。母爱从来是伟大的,但是,母爱的伟大也从来都是孩子催生的。不仅是因为母亲们怀胎十月的情绪培养,也不仅是她们在各种激素的综合作用下的自然表现,更重要的是,有那样一个小家伙,他(她)很爱很爱你,你是他(她)的全部,他(她)如此的需要你,需要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我忽然想起来舍友曾经给我说过的失落。舍友和男友在不同的城市,一个上学,一个工作,两人截然不同的生活节奏,让她们少了许多相处的机会,更重要的是,她们彼此不被需要。不被需要,从某种意义上,就是爱的熄灭。当世界上有一个人完全信任你,需要着依赖着你,这样的感情,该是多么的美妙和动人。而刚出生的孩子,对他们妈妈,就是这样很爱很爱,很需要很需要,很依赖很依赖。有这样的存在,任谁都是会生出无限的勇气,和愉悦的吧。
如果可以,对着喜欢的人,也很爱很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