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欢乐,时而烦恼,却是一个真实的人。
高一那年,缘分使你我相遇,在繁忙而无趣的高中学习中,你坐在我右边,我坐在你左边。同样的羞涩,同样的内敛,同样的小心翼翼。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一次又一次地哭泣,一步又一步地彼此靠近。或因多看一眼,便有了小小的欢乐。或因多说一句,今夜便无眠。尾随其后的日子,兴奋地一往直前却躲藏在人群中,这种羞涩又甜蜜的感觉持续了一整年。那年夏天,我们牵着彼此的手,拉钩钩,说不要分离。
幸运的是,分班那年,我们仍在同一个屋檐下。也就是在这一年里,我们相拥,亲吻,互诉衷肠。我们吵闹,磨合,彼此体贴。你是如此的温柔,以至于每一件小小的事,都能够引起你内心的波澜,有时如此强烈,有时又如此沉默。而我同样的敏感,我时常发觉你的不安,陪伴在你的身边,任你打闹,我无言,像我爱上你的时候,默默地给予你我的爱。
我们之间的爱,平平凡凡,简简单单,不冷淡,不热烈,但却无穷无尽。
那时的我们,愿望如此地天真:时间还很漫长,尽管我也想使用一个晚上的时间使你爱上我,但请你耐心点,每天为你唱一首歌,每天为你写一首诗,每天比昨天更爱一点。而我不会觉得喉咙沙哑,内心也不会感到枯燥,因为你的美使我垂涎欲滴,你的微笑使我的心瞬间开满鲜花。每一夜,你总会出现在我的梦里,而你总乐于看着我做着这一切。
我们如此地欢乐,竟嘲笑那些未在一起的人儿:也许你因此离去,可我从不着急,我会在这等待,我知道我的诗歌会被旅人带到远方,我知道我的歌曲有一天会传到你的耳里,就像春天总是会在寒冬后来临,你总会从某处听到我的小道消息,我不敢将你占为己有尽管我如此渴望,那首在我心里未唱出的歌,别等一个春又过了一个秋,你年轻的日子稍纵即逝,可你在我心里依旧欢声雀跃。我的爱溢出了我的心田,化作了我的汨汨的泪水,别在徒然的等待磨碎我的心;备受煎熬的日子里,我怕你,年轻不复而不敢接受我这永葆青春的爱。
呵,好一个青春年少啊!
大一那年,两颗心的破碎,梦想的幻灭,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难以抗拒的缘由。不是因为分隔两地,而是因为难以抗拒的缘由。我彷徨,我呐喊,我挣扎,我抵抗,但正如我们爱上彼此时那样,我是如此地敏感而不能够自作主张。我看着我们共同创造的美好毁灭,为了所谓的成长的谎言、听信人们的谗言,我听见了我内心对这世界的诅咒,可一切无济于事。我无可奈何,我无眠,我躲藏在人群中,整整夜夜以泪洗面,而那时的欢乐不复。我以为我的眼泪能唤回曾经,我以为我的坚持能改变人们的想法,而我却在这条孤军奋战的路上被自己打败了。那首未唱出的歌开始没了调,记忆的画面开始泛黄,你的眼泪不再是欢乐,而只是在徒然的等待中磨碎你的心。年轻的我们仿佛在一夜之间变得苍老无力,不再天真地愿想,不再嘲笑那些未在一起的人儿。
我依然陪伴在你的身边,陪你走过那些难过的岁月。我们继续吵闹,磨合,彼此体贴,而我们的关系不比从前,我现在所做的事竟是一步一步地倒退,改变既成事实的事实。你的生活有一段时间是黑暗的,而我于你而言,像是一束光引领你走出这困境。而我又置你于两难之境,可我不是陪在你身边,只是远远地看着你。
过三年,又三年。如今,你要我对你说“我们不可能”,事实上,确实如此,可我难以启齿,就像说出我爱你的时候,我用了半年的时间。你给了我欢乐而难忘的青春回忆,你一度使我的生活熠熠生辉,可我却三番两次地磨碎你的心,但这一次,只有你自己了。我该是远远地离去,不再回头,不给你多余的念想。
多么希望你我未曾相爱,更未曾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