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与南北

天气热的反常,都在说苏州春花又开了,啥樱花啥桃花啥海棠,都内分泌失调啊!“热昏特了”。我和老程都这么认为,人都热的晕头转向,再过三周立冬了,现在还在电风扇空调短袖子赤膊,总归“这根筋搭错了嗨”。

周日一天我、老程、老老叶,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八点半,除了中间溜到姑妈家一个半小时,相当于整整十二个小时,都关在门窗紧闭的家里。小兔子家在我家东南角上,可恶的是正好东南风,象台风正面袭击一样,我家直面“灰尘暴”。我问拆迁包工头,你们可以在拆时洒点水吗?包工头表示,这个小区拆迁都没有洒水的。于是整整一个大白天,我们附近几家,尤其我家简直象来到秋天的北京。我们象躲在防控洞里一样一天不敢出门。

老老叶一开始还与我们杠嘴,后来也乖乖在客厅看电视,在我抗议下,香烟少吃了几支。就这样,密闭的客厅依然烟味十足。

到下午,美珍嫂子让我去拿点东西,我动员老老叶和老程一起去姑妈家玩玩,走出院子惊呆了,地上,水泥板上,树叶上,山芋叶上,连铁门的锁上都厚厚实实的灰尘,夸张啊,假如是雪,就是白茫茫一片好个干净的世界了,现在是灰蒙蒙一层好个恐怖的世界。我和老程带上口罩,看见西面停的一辆红色汽车灰头土脸象泥坑出来一样,往弄堂走到我家后门,屋后的白车也厚厚一层土了。我想起早晨厨房烧菜时,看见一股风夹着灰尘穿过弄堂到北面去了。

傍晚后他们停工后,我和老程忍不住舀了井水冲了一下院子和门口马路。老程用料子泼水到山芋叶上,马上溅起一阵灰土,吓的我赶快逃离。

阳台的窗户到晚上八点多,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开一会透透气,天气太热,阳台上太闷热了,家里也觉得呆的头晕了。扑面都闻到空气中的灰尘味了,我感觉附近几家肯定都笼罩在尘雾里了。

哎!这是今年第十五幢拆建的房子,据说村里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家已经报名排队,都将在明后年动工,真的恐怖啊!我感觉整个村今年都在尘土飞扬中度过了。

很想去镇上家里躲一躲,无奈老老叶似乎无所畏惧,“村里这么多人都好过,就你不好过?!”“人家都毒不煞,就毒煞你?!”看看拎得清讲道理的老老叶,在他的地盘上就蛮不讲理了。

幸亏今天金根没空,老老叶四人麻将没有搭子,否则门窗紧闭的日子,客厅一个下午六十根烟的燃烧,我真的要崩溃。我的个爷啊,在麻将面前,健康、家人似乎都没有面子重要了,拒绝人家麻将这是要老老叶的命了。老老叶瘾头太足,有点疯狂。“被我们宠坏了。”老程摇头说。老人真的象小人一样,生个病,宠一次,然后就揭干儿上了。哎!咋办,就这个爹,这个岁数了,能咋办!

闷了一天我心情也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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