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时,静坐在我的旁边,我们一起聊天。
“猫,你看!这是我邻居。她跟她大姐都不说话,已经好多年了。”
静刷着视频,看到了她的邻居。
“为什么呀?”我喝着杂粮粥,问静。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也有这样的大姐。”静接着聊起来她家的大姐。
静姐的爸妈年岁已大,但他们是闲不住的老人。有一次骑车上街的时候,碰到了别人,需要把人家送到医院。当时是她们的弟弟花钱出力摆平了这事,没有让父母为难,也没有向她们姐妹谈过钱的事。
其他姐妹都很感动,家有这样的兄弟,值得欣慰,也为善解人意的弟媳称赞叫好。可唯独她家大姐,找来她们的兄弟一顿追训,“怎么花这么多钱?怎么算的?是咱爸咱妈的钱不?……”
静说:“唉!当时我听她一说话都要疯了,弟媳人家会怎么想呢?好在都知道大姐是那么一个人,都不了了之了。兄弟俩口子也没有计较。”
“还有,借钱的事。十多万用了四年多,说好的利息不给就算了,还到处说,银行的利息都没有那么高!”
静边说边来气,哭着说:“利息是她们说给的,不给我也没要,为啥要对街坊邻居败坏我呢!我现在也不怎么亲近我大姐,所以我理解我的邻居。”
我笑着说:“正好,我也有这样的大姐!”
“没听你讲过呢?”静苦笑着说。
“对,我还有一个姐,叫大姐!”我已经陷入回忆里……
那年冬天,我从南方回到正吹着西北风的县城。
车窗外,风继续增强,时不时的,大风会在枝条间盘旋,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尖啸声。
下车了,夜空澄净,满月悬空。风停了,雪住了,我联系的大姐关机了。
不仅因为冷,大姐的绝情让我觉得后背从上而下起了寒战,双腿更冷,鸡皮疙瘩一粒一粒很分明。
天亮时,收到一条短信,大致内容是:这里是老家县城,不要做出格的事,不要丢人现眼!
莫名其妙的来火呢,反复咀嚼着大姐的信息,感觉好像要去做心脏搭桥手术一样,疼痛不已。
大姐,你离婚了的妹妹怎么就碍了你的眼呢?!你不帮我不怪意,但又怎么忍心再踹一脚呢?
我决不打扰你,我的大姐,想着你过去的好,更不去责怪大姐那条没来由的信息。
此后的几年里,身边的朋友多了,很多都是比我大的姐姐,我缺姐姐的爱,她们满足了我有大姐疼宠的渴望。
我们每个人可能都有听到关于人家的私事。我对人家的任何选择都很尊重,尊敬挣扎着的苦难事物,本着一种细致入微的同情,甚至嘲讽也可以看作一种同情。
当然,有时闲话,也能激起虚伪的同情和反感,使心灵变得呆板、迟钝。
我大姐就爱在饭桌上扯我的闲话,用我的离婚且事业挫败做反面教材,来教育她的儿女,最终导致闺女因为感情问题,神经出现问题。
我心疼外甥女,一心血来潮,就去大姐家帮忙照顾她。
外甥女是个思路清晰的神经病人,一不经意,她就发疯抓狂地胡言乱语,有心的伤害我。伤害人的话语,全是大姐在饭桌上讲的,关于我的反面教材,并且外甥女是用手指头指着我大声吼骂。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闺女当时的狰狞面孔,更忘不了大姐看着闺女发疯模样时的悔不当初。
大姐的离谱与没谱虽然有差别,但已经很接近了。
大姐,我离婚之后,没有骚扰你,没去麻烦你,你为什么如此不待见我呢?
一起坐着聊天时,我经常聊家里的姐姐,会做饭,很暖暖的一个人,疼我在手心的姐。
不过今天我聊的是,我还有一个姐,大姐。
儿时的回忆里,大姐也是个温暖的人,帮我辅导作业,给我很多本子。
她很注重养生,爱财如命,自私得很可爱,偶尔也会同我们其他姐妹一起聊天。
从童年到现在,我就好像抱着一个璀璨无比的球,却没有人陪玩。
来吧,一起聊聊,分享你的快乐与忧伤,听听你有怎样的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