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浔阳城的某个茶馆中,一位体态略瘦,眼睛有些狭长的男子说到:“你们听说了吗,这拥风阁的芳华姑娘原是当朝驸马的老相好,说这驸马啊,被公主看上后,就嫌弃这芳华姑娘出身青楼,转身就成了当朝驸马爷,可这芳华菇娘当年可谓是红极一时,那长的春红齿白的,肤如凝血,可惜啊,自古红颜多薄命,就这么死了。”
坐在他旁边的男子也附和到:“是啊是啊,那芳华姑娘跟一般的青楼女子可不一样”
一旁体态有些微胖的男子,有些不懈的说:“哪里不一样了,不就是一个青楼女子吗?”
略瘦的男子接话到:“这芳华姑娘啊,诗词歌赋样样都会,连对杖都很是工整,真是难得啊”
一直在喝茶没有说话的男子,特意压低了声音说:“小点声,你们想被杀头吗,当街议论当朝驸马爷。”
第一章
沈芳华第一次见到廖清河的时候是在拥风阁的花魁宴上,这花魁宴每年举办一次,声势浩大,但凡是在浔阳城内有些家底的人,都会在今天的花魁宴来上一掷千金。
可廖清河,一副穷酸书生的模样站在纸醉金迷的拥风阁内显得格格不入,台上的沈芳华自然一眼便看见了她,误入歧途的的弟子在这拥风阁里沈芳华见的多了,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着廖清河懵懂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第一次站在这拥风阁被众人调侃的样子,便让人悄悄地把廖清河带到了她的闺房之中。
看着站在房中有些局促地廖清河,沈芳华先开了口“公子寒窗苦读数十载,好不容易过了乡试,跋山涉水来这浔阳城参加最后的殿试,大好前程在公子脚下,为何偏偏来着拥风阁坏了自己的名声。”
“谢姑娘好心提醒,可小生确实是被人诓骗来这里的。”
来的人各种各样,沈芳华第一次听到有人竟然是被诓骗来的,变得这小生斯斯文文的,敢做不敢为,实在不像大丈夫所作之事,想着好好的说一下这毛头小子,拥风阁的小厮却来报,已经有人为她一掷千金,要见沈芳华。
便自留下一句,有缘再见,离去。
第二章
自打第一次花魁宴沈芳华被选举为花魁,毫无疑问的第三年还是她,当初拥风阁的房妈妈将她收留,无非是仗着这容貌,能成为拥风阁的摇钱树,如今想来也确实眼光不差,只卖艺不卖身,拥风阁的房妈妈给她留了足够的清白,那她沈芳华自然也懂得回报。
沈芳华进门便看到了坐在屋内的唐公子,不多一会儿,便请来了廖清河,廖清河自然也看见了她。沈芳华看见坐在中间的的唐公子时便明白了其中缘由,无论谁今年高中状元,谁就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君无戏言,还能成为当朝驸马爷,作为太子的爪牙,笼络人心,其中缘由自然一目了然,这人,看来确实是被诓骗来的,沈芳华不露声色地坐下,一曲终了,一群看着文人雅士的人,非要拉着沈芳华谈论诗词歌赋,风华雪月之事。
第三章
自那一面之后,两人竟生了情愫,日思夜想,一个青楼女子,和一个书生,沈芳华都不知道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邪。
终究是纸包不住火,偷偷溜出去的事情还是被房妈妈发现,去见谁房妈妈也自然是知道的,怕沈芳华这颗摇钱树出什么意外,便命人看着她。苦口婆心得劝了许久,无非是告诉她别痴心妄想的想要出拥风阁,死也要死在这,沈芳华失笑,黄粱一梦也该醒了。
廖清河等了许多天都没有见到沈芳华,实在是担心,始终没料到自己会爱上一个青楼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诗词韵律,满腹经纶,这样的女子住进了他的心里,实在想不通这样的女子怎会去了烟花之地。想来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也从未开口问过。
用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家当,进了这拥风阁,以沈访华的名头,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去求了房妈妈要见沈芳华一面,房妈妈倒也没难为他,只是警告他,莫要断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廖清河知道,房妈妈这是要自己劝沈芳华,劝她忘了自己,这最后一面,桥归桥,路归路,他还是那个拥有大好前程地书生,沈芳华依然是拥风阁风光无限的头牌。
沈芳华见到廖清河,终究是什么也没说,房妈妈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呢。可廖清河开口了,“姑娘可否信我,姑娘要是信小生,小生金榜题名之时,定将姑娘赎出清风阁,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沈芳华便在这拥风阁等着,等着那人十里红妆。
第四章
沈芳华没有等来廖清河的十里红妆,却等来了他的信:“半点朱唇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终究,终究还是她沈芳华错付了。
只是这信的后面还有:“状元并非负心郎 写下书信泪两行 十里红妆不负卿 花前月下怎敢忘 奈何入了公主眼 自古君王无戏言 若弃公主娶名妓 株连九族红颜殇 庭前落泪哭断肠 忘了我这负心郎”,可沈芳华看不到了。
公主派人送了她一杯毒酒,让她了此残生。她不死,始终都是廖清河生命里的污点,当朝驸马,怎能有爱上青楼女子的往事呢。一饮而下,前尘往事皆散。
驸马的人赶到时,躺在床上一身红色嫁衣的沈芳华,还有桌上留下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处秋风悲画扇。”
第五章
这世间终究是用遗憾来交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