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做了奇怪的决定,并奇怪着从何而来。镜子里依然是昨天那个,可世界已然不同。
总有谁施加了魔法,要么魔鬼,要么天使,要么自己。总有些什么成为介质,要么咒语,要么祝福,要么轻飘飘的凝视。
它会以一种独特的姿态展现,遵循着自己的规律、信条、目标或方向,大大小小的齿轮镶嵌成一部机器,有的黑天,有的白天,时间就这样流着。
没有好坏之分,在不同空间、上午下午、黄昏黎明,它们勤勤勉勉。在每一个黑与白的边界交接,留下丰腴、带走苍白、轮回不断。
它试着说服自己,从一个空间向另一个,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生存,长出宽宽的翼。忘却之前的所有所有,那留恋、那港湾和彩色的鱼。
如今的它,像石头样坚硬并一无所有,在风的推动下滚动、跌落、碰撞;在雨的眼睛里浸泡、碰撞和持续的滴。慢慢,它有了另一个样子与装扮,强悍、粗砺、健壮,还掺杂着时光留给它的空灵、幽深与沉静。
原本以为,它不会走出那片森林,会在遮天蔽日的粗壮的枝下享用透下来的光,会在辽阔平坦的原上享受无休无止的花香。麦浪、牛羊、柴房,炊烟变成云朵,泉水叮咚作响。
如今,遥远的占卜得到了应验,一些发生发生,一些消逝消逝,还有那些未知。魔铃般声音,时常出现在它的梦里,像在左右,就在身边,睁开眼又看不到它的任何存在,只觉得余音在耳边盘旋、拓展、交织,让你鼓动双翼,跌倒、爬起,跌倒、爬起,瞳孔喷射着灼烈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