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流年

  细数流年

响晴的午后,秋阳里。微信上读到谢云老师的两篇文章,一篇写儿子的成长,一篇写给妻子。两篇文章都很长,长得甚至不适合在微信上发。我坐在沙发上,兴味盎然地读,看这一家的小欢喜,思自己的小确幸。

文章读到最后,是在读我们自己。

无论社会怎么变迁,家庭总是最小的社会单位,人的一生,绝大多数时间是在家里度过的。家人之间的恩情,必将绵长;家人之间的牵绊,必将恒远。

昨晚九点多钟,洗完了衣服,与爱人和儿子分别微信联系。这些年,爱人经常出差,一出去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月儿四十,通常情况下,我们一周会通话一次或在微信上聊几句。而后,各忙各的,相安无事。即便是在家,我们也是各忙各的居多,话语交集得较少,或许是这种家庭的氛围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孩子,儿子上大学走后,除了第一周不时与我在微信上聊几句外(那几天我还窃喜来着,一个暑假,我们娘俩儿似乎也没说那么多话,为了第一时间回复他发来的信息,习惯手机静音的我特意白天全天开启了声音),上周,他很少说话。许是军训即将结束,开始忙了。恰好,我也忙,也罢,各忙各的。相安无事。

发微信给儿子,儿子一贯的简约风格的回复,这次,简直惜字如金。问什么,嘱咐什么,皆用一个字回复——“嗯”“没”“好”“够”,看到他转发过来的班级群里发的近几天的安排,活动够多,的确够忙。知趣地发了句“你忙吧,不打扰你了!”今天早上醒来,看到了他在23:16分发过来的两条信息:我刚才填表去了 晚安,他知道我有晚睡的习惯,一准儿料定我那会儿没睡,其实,昨天体检回来,又咨询了几位同事,心绪不佳,不到十一点便入睡了。

和爱人语音通话。

国庆返家的票可买到?

有点悬,在抢票,不知能否抢到。

抢不到就不回来了?

有可能搭同来讲课的南阳的一位老师的顺风车,不过,他不走漯河,或走许昌,或走平顶山。

能回来就好。

给他汇报了体检的结果。说有一项,医生建议复查。

复查就复查,明天就去,不要拖延。

乖乖听了他的话。今天上午,托了人,如约到中心医院进行了复查。医生仔细进行彩超检查后,果断地说,没有大碍,保持心情愉快,一年复查一次即可。赶紧打电话给父母姊妹爱人,让他们不再为我担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此虚惊一场,再不可怠慢生命。

四十多年的光阴里,我能记得住的住院,有四次。

毕业从教第二年(1995年),出了车祸,虽说有惊无险,也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期间,父母寸步不离,精心照料。

2001年农历九月初八,儿子出生,剖腹产。夜半就医,没有止疼棒。刀口火辣辣的刺痛至今记忆犹新。照顾我的人,由父母变成了爱人和七十高龄的婆婆。

2010年,正在学校改试卷,突然腰疼得一动不能动。顿校长叫来了救护车,和艳辉、敏姐一起把我送到了医院。做了CT,腰椎间盘突出。静养一个月,大姐找来牵引带为我牵引,二姐为我按摩、理疗,爱人一日三餐变着花样做饭。儿子在那个月,也变得格外懂事。

四年前的冬天,做了个小手术,爱人每天做饭,往医院送饭。两个妹妹轮流住在医院里照顾我。

越来越感觉到,你的身体,不仅仅是自己的,不仅仅属于自己。为了自己,也为了爱我们的家人,真的要善待我们的身体。

在秋日的暖阳里,听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轻轻写下上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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