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昨天行门户,他丈母娘死了,得癌症。
早上门口捎纸的人不少,他门口台阶上放了厚厚一沓。
莫叹人生的短暂。
爸的身体也是明显不如以前。他总是吧唧嘴,说他口水总往下流。我带他去了方圆几十里最有名的郭医生那看了看。以为是中医抓了些药,并不是中草药。可能是中成药。
并不知道路,一路走一路问。人人都是热情地指引。有路边打草的工人,有谝闲的妇女,有匆匆赶路的行人。
路两边的玉米绿的喜人,大旱的天一点也看不出,村村都是柏油路相通,浇浇地都接着黄灌渠水。爸崭新的小三轮轻便快捷。几十里的地瞬间就到。
小小的广场上摆满了三轮车,小车。大家都是慕名而来。窗台上放着牌号,自己去排队。屋里的沙发上坐满了等待听诊的患者,里屋床位上睡满了病人,屋外的台阶上也坐着输液的,扎针的。窗台的防盗窗上焊接着可以挂液瓶的铁沟儿。
有护士在跑来跑去扎液,取药。郭医生其实年龄不大,还是个棒小伙子。每看一个病人,他都要亲自去隔壁取药,扎针。
他幽默风趣,西秒说:“好好的,我的腰就使不上劲了。”他说是腰椎脱了。还说谁不是好好的就生病了,难不成谁还是有准备的生病了。
号了爸的脉,开了药。又给我捎带号了脉。我说,我血压有点高,心脏有点堵。他说你如果心堵,哪里会好好坐在这里?我一听他这样说,心一下子就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