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真相面前束手无策
感动，或者怀抱失望
譬如末日，使他
提前说出我爱你这句话
是赤裸的自毁行为
譬如睡梦里
松软的窗台前模糊的脸
当想起麦浪的秋夏，他会
包裹住春的欲望
成为一颗茧，度过
剩下的冬天
譬如未来
尚未来到之前，已预见他的峡谷
被洪水覆盖
桥的纹路是梅花
木鱼在隔岸观失控的火
零星的红点子闪烁在丛林中
他感到无能为力
土豆在地底下翻滚
为了不被吞食，不返回
他的出生地
他在高山挖一口井，一块凹陷之地
将失去五官的记忆
扔进不确定的坟墓里
用泥土将之掩盖，就像土豆被掩埋
扛着锄头，在黄昏中抖擞
譬如温和无害的面相里
耳朵厌烦身体
一些寂寞的恐惧，使他
不能说出我爱你这句话
而真相
它敲打他的骨骼
在高山丛林中，翻身而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