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重男轻女的奶奶,妮子觉得一辈子翻不了身,妮子是冬月晚上出生的,奶奶一看不是男孩,简单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娘就回屋里了,那时候晚上点油灯,天一黑大家吃完饭就早早的睡觉去了,妮子出生那晚,妮子爹连去看都没有,想想妮子娘在婆家真的不受待见,也不知道那时候的女人地位都很不堪还是唯独在妮子家,妮子实在南屋生的,在油灯下被迎接到这个世界。这一生注定是一个需要自己拼搏的
记得院子中间有一棵苹果树,北面中间正屋西北角一间房是妮子爹的,西北屋南面有石磨,一圈地面都被压的很亮那是最痛苦的一周一次必须要推磨的记忆,石磨旁边有一棵石榴树,上面经常挂满生活用具,正西面是灶房,西南门是猪圈(阳宅这是女主位置),正南是南屋,入院大门在东南角,进门有一棵很古老的槐花树,这棵槐花树生长很旺,因为小时候妮子不愿意去猪圈上厕所怕被猪拱,天黑这是她的地盘,所以槐花树的茂盛,妮子说多亏了她的营养。那是一棵歪歪的老槐树,每年4-5月槐花盛开,妮子都会找根树杆,顶头让父亲做一个挂钩,那就是撸槐花的宝贝,院子里面槐花树采完,高处的够不着,她就会拿着篮子去外院的小树上钩槐花。每到这时候妮子娘都会给妮子烙槐花饼吃,唯独娘亲是她童年最幸福的记忆。对于童年的一段美好回忆,爬墙上树可是经常的事,也是不在话下。记事起,哥哥们都已经是大孩子了,很少搭理妮子,所以春节放鞭炮,夏天上墙爬树都是妮子干。
继续说妮子家的大院子,现在想想真的是地主才有的地皮,可能是奶奶一生中只有妮子爹一个男丁。农村没有男劳力是被村里看不起的,其他邻居都是弟兄3.4个,7.8个能生绝对是腰板直,爷爷抗日牺牲,妮子爹也没见过,所以家道中落,奶奶只有一个院子,出了院门,还有一片空地,估计是妮子家地皮,因为没钱盖房子,也没人住所以一直空着,这里就散养着一些鸡鸭鹅,一来陌生人天天呱呱叫,外院门只是一个酸枣树枝扎起的院门。院墙是泥土叠加起来,一到春天墙上会长出小草偶尔也会开花
外院有几棵梧桐树,春天会开花,爬上院墙,坐在树杈上。采着梧桐花,插满头,还没盛开的梧桐花就每一朵拔掉花托,在花的根抽花蜜,甜甜的味道,梧桐花像小喇叭,紫色带粉,那时候对花没有啥欣赏,就是能玩能吃就行,整个外院的院墙估计被妮子爬遍了。
这个小院子妮子大了成了她养鹅战场,每天放学都要赶着一群鹅和鸭去后山去放养,吃饱了再赶回来,尽管如此,哪些白鹅们也经常欺负妮子,经常追着妮子咬她,以至于遇到鹅妮子不对付,回家前妮子总要在院门口放一根树杆,入院随时准备应战…~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