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独行的狐,这是我在简书创作的第46天,今天首页只有一篇我写的文章,我要写有关童年的真实故事,我想带你一起去回味那想起来就忍不住含着泪微笑的过往岁月,与此同时,希望我的文字可以对得起你的时间。
01.
这蜿蜒的微笑拥抱山丘
溪流跟风唱起歌
我像田园诗人般
解读眼前的生活
重听周杰伦的《麦芽糖》,忽然喜欢上这首歌。
我曾经对周杰伦的唱功颇有微词,感觉他吐字不清,不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他的歌。
好多年前听过《麦芽糖》,当时不以为然,感觉这首歌跟周杰伦大多数歌一样,都是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念叨,便过耳不留,没去细听。
可是,今天,听到这歌的前几句,便莫名地喜欢,感觉进入了诗的意境。
细听之下,后面的每一句歌词都如此入心。
当听到“鲜嫩的小时候,我好想再咬一口”时,我的心怦然一动:我的小时候,是什么样的质感呢?
总是奇怪,自己的童年是怎样乏味的一个时段?为什么没有多少鲜艳的记忆呢?当然,更谈不上鲜嫩了。脑海中,童年仿若一块沾着陈年微尘的家织土布,不太敢去触碰,怕被飞起的灰尘呛到。
伸出指尖,在灰尘上轻轻划几下,土布上依稀还能看见丝丝缕缕的纹路。
02.
杨树夹道的乡间土路上,爸爸赶着毛驴车从他工作的供销点回家,那天不知为什么,全家人都在驴车上。车快行至柏油国道上了,爸爸忽然逗我们说,不直接回家,要带我们拐去另一个屯子,看我们曾经的老保姆。
当时,我跟小我一岁的二妹一齐哭起来。
那年,我们大概五六岁。
老保姆是当时世上最让我们恐惧的人物。她照顾我们时,我们只有三四岁。
爸爸妈妈工作在两地,妈妈工作忙,还要“早请示晚汇报”,无法照顾我们,便雇了一位农村老太太当保姆。
每天,妈妈上班走了,老太太便把我们赶出屋子。印象中一个画面至今清晰:细雨霏霏,我们姐妹两个规规矩矩地站在院中低矮的土墙前,面向我家的窗子,屋内,老太太灰色的背影让我们体验到一种冷嗖嗖的感觉,她正坐在炕沿上抽烟,烟雾把她灰色的身影缭绕得有些恍忽。
后来学会了一个词儿:冷漠,读这个词时,眼前总戳着老保姆灰色的微驼的背影。
她好像也打我们,但现在已记不清了。不过,能让两个离开她一年多的孩子一听到她的名字还嚎啕大哭,个中的原因,肯定不是简单的在雨天也把我们扔在室外吧。
从小就老实,受保姆虐待,从没想过要向妈妈告状,直到有一天,妈妈偶尔在工作时间回家取东西,发现我们正站在雨中,追问之下,才得知老保姆如此不尽职,愤然辞了她。
03.
不懂得自我保护的小小的我,有一次却因为妹妹受到欺负而悍然挥起了铁锹。
是在辞退老保姆之后一段时间,妈妈带着我们搬离原来租住的房子,在单位附近,租住了一位高姓大娘家的西屋。
高大娘丈夫已逝,最小的儿子属于“梦生”,没见过父亲,因而格外受宠爱。这个孩子跟我们年龄相仿,五六岁的孩子在一起,都想“要尖儿”,难免会发生矛盾。
有一次,妈妈与高大娘站在院里唠家常,我和二妹跟高大娘的儿子在旁边玩。不知因为什么,那小男孩儿与二妹起了争执,他竟然挥起小煤铲刨在二妹的额头上。
一向和善甚至有些懦弱的我,气冲天灵,大吼一声,竟顺手抄起一把大铁锹用尽全力向他抡去。高大娘眼疾手快,振臂一挡,铁锹砍在她的臂上,大娘捋起袖子一看,手臂一片淤青!
至今,我还在为高大娘那一挡而庆幸,否则,我是否会终生背上一个沉重的心理包袱呢?那个瘦瘦的小男孩儿,他如果中了那一锹,会是什么结果呢?
04.
能跟邻居男孩儿打架的机会也不多。大人们在身边时,我们不太敢发生争执。妈妈上班走了,就把我们锁在屋子里。单位与租住屋仅隔一条道,她常利用上厕所的工夫溜回家扒着窗户看我们一眼。
锁在屋里,无事可做,我和二妹就把刚会走路的三妹当娃娃玩,给她梳小辫,用床单当摇篮,我和二妹一人拽着床单一头,让三妹躺在床单中间,摇她玩。
中秋节快到了,妈妈提前买了二斤月饼放在柜子里。我跟二妹嘴馋,每天偷偷掀开柜盖,拿月饼出来吃。
中秋节那天,妈妈想取月饼出来过节,却发现只剩下包装纸了。问我们月饼哪去了,我跟二妹竟然都回答说是三妹吃了。
可怜三妹,还没有柜子高,竟然被我们拉来当替罪羊。多年之后,提起这事,妈妈还会为我们那幼稚的谎言大笑不止。
05.
老仓库的角落
我们数着
一麻袋的爱跟快乐
初恋的颜色
我牵着你的手经过
种麦芽糖的山坡
多希望自己也能有一段浪漫的青梅竹马可供今后的岁月咀嚼啊!可是,很遗憾:被锁在屋子里的童年,怎么可能拥有青梅竹马呢?从小唯一接触的那个小男孩儿,差点被我砍成残废,更不可能有什么故事了。
上学了,接触的小男生多了,可是,当时我家庭条件属于优越,加上我学习成绩好,那些农村孩子不敢走近我。而我呢,痴迷于读书,根本不注意身边的小朋友。细细想来,没有竹马,我这青梅便只能一直酸着了。
对小学男同学的记忆,倒有一个断片:一年级时,一个叫于同友的男孩儿,被老师点名数数。他流利地从1数到49之后,竟志得意满地大叫一声:“100!”然后,如释重负地坐下去。全班同学笑倒。正蹲在火炉边添柴禾的老师也忍不住笑了,把他叫起来,让他重数了一遍。
小学二年级我就转学走了,与当时的同学再没联系。后来,上高中时,在一位初中同学很珍惜地放在文具盒里的一张初中同学名单中,看到了于同友的名字。原来,在我初二转学走后,于同友竟然从别处转来,插入我原来所在的班级。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唯一给我留下印象的小男孩儿,就这样失之交臂了。
06.
初中二年级时,为了给我们创造更好的学习环境,妈妈调动工作,将家搬到了县城。过了段时间,我因事回家乡,下了火车,在当初爸爸赶着毛驴车逗我们说要去保姆家的那条村路上,遇见了初一时的两位女同学,她们拉着平板手推车,正往学校送柴禾。
老同学相见格外亲,我帮她们推着车子送到学校。操场边,一位清瘦的男同学正在登记柴禾数。肯定是因为他学习好,老师喜欢他,才分配给他这个轻巧活儿的。
这个男孩子很早就离开家,寄住在姐姐家求学,很懂事,很自立。初一第一次年级统考,我考了第一,他便铆足劲跟我比,第二次统考就夺去了我的第一宝座。
那个年龄的男女生之间不说话,我听亲戚家的男生告诉我,这位男同学跟他打听我平时都读什么书,然后偷偷找来读。
女同学从车上往下卸柴禾。我站在旁边等着。
他看看柴禾,看看我,好像是在犹豫是否该跟我说话。他们男女同学之间仍是不说话的,可是,我已转走,是不是可以算例外?
我没给他突破自我的机会,与交完柴禾的女同学转身离开了。
夕阳的金晖正浓。
有种奇异的感觉:两道带着稍许忧郁的目光一直投在我的后背上。
那双眼睛是大是小?是否,可以借那忧郁的目光,将我今后的岁月拉扯成缠缠绵绵剪不断理还乱的千丝万缕的麦芽糖呢?
07.
转回头去,看一看?
“砰!”我的鼻梁被撞扁了,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下来——那一年,我14岁,童年的大门已对我关闭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倏忽间,我已人至中年。
如今再回顾童年岁月,有种在深秋收割记忆的隔世感了。
远方的风车
远距离诉说
那幸福在深秋
满满的被收割
总以为自己的童年乏善可陈,细想起来,其实也是丰富多彩,五味杂陈的。
五味杂陈的小时候,虽不一定鲜嫩,回味起来,却也能有种让人想微笑的幸福感在心头微微荡漾……
读到这篇文字的有缘人,关于你的童年,你能想起什么呢?你的小时候是否鲜嫩得让你想再咬一口呢?欢迎在文末留言哦。
让我们一起收割童年的记忆,让大家都来尝试咬一口,鉴定一下它是否鲜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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