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兄在乡下设婚宴,我到场了,这么铁的关系,当然不能不在场了,另外,还有一个小小的期望,能在宴席上见到施施。
施施是我交往过的女友。R兄能娶到她媳妇,全拜偶然的一次机缘,我叫上他一起参加施施的生日唱K Party,R兄以日后的屡次强调我的功劳之大,不过我倒没觉得自己立功了——R兄就在那时认识他的媳妇的,她媳妇和施施是铁姐们,R兄当初为了泡他媳妇强认了施施做他妹。而我那时也刚认识施施不到一周,正打着主意怎么让施施变成我的女友。
可是,最能没能在婚宴看见施施出现,我想,是不是太忙了她,这么近也不过来。我忍不住还是找了个机会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下R兄的媳妇:“施施今天没过来吗?” R媳妇表情略微浮过一丝异样,说以后有机会再和说你细说这个事情。我倒是被她这个小反应震了一下,难不成你们俩姐们闹了大别扭不成以致彼此誓不相见。我压着我的小好奇,没有追问下去,等着R媳妇说的这个“以后有机会”和我再说这个事情。
这一晃便是半年,是在后来的某个夜里我和R兄通宵畅谈人生种种,他忽然和我提起:
“噢,对了,和你说个事。”
“嗯。”
“施施没有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
“听说是得了什么子宫肌瘤,医不好,死了。”
“啊……不是吧?” 这个应算是晴天霹雳,我努力的试着酝酿情绪,想把一些悲伤情怀调动出来,可是,最终十分牵强的,脑里只浮出那么一丝稍纵即逝的感伤,旋即内心像秋天的天空一样平静,像是听说了一位无关的人儿离开人世。
原来,她在我的过往里,在我恋爱次数不多的过往里,竟然是那么“死不足惜”。随后的几天里,我努力体味着一个自己曾相处朝夕的女友不在人间了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像是转凉的秋天喝了一杯凉开水,当然不可能是暖却也没冰冷到哪里去,那些往事幕幕是有浮现心头,却也没有到无限追思的地步。
原来,她已离开人世不止一年。
这可怜的施施,你本应是个幸福的人儿的,哪知你的人生脚本是这样安排,你像是一朵早早陨落美丽的流星,划过许多人的生活,划过我的生命,虽然与你不是轰轰烈烈,也无刻骨铭心,但相逢人生,你我交织了彼此生命的过往,谢谢你的出现,对不起我不该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