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样去描绘那个我生长的地方,像一场梦,恍然而逝。
记忆里,那是一座山的山腰,四周被群山环绕,山外有山,而山的那边是什么,我不知道。
山间时有炊烟升起,那是山里的人家在煮饭烹茶;山间时时传来喊话回音,那是那个年代远距离唯一的通话方式。
家的旁边有一条水沟,那是下雨积水冲刷泥土自然形成,家里有弄脏的衣服,就拿去哪儿洗,后来断流了,家里的衣服就背去大河里去洗。
那时我家养了两只狗,都是流浪狗,来我家之后就没走了,一直陪伴着我们,忠心耿耿地守护着我的家。
那时奶奶已经病倒在床,爷爷也已年老杵着拐棍,一旦我被爸妈训了委屈地哭时,爷爷就会把我叫到一旁,把他仅有不多的钱给我,让我去买吃的。
那时爸妈在外地,我和妹妹寄养在大伯伯家。那时还没有独立的幼儿园,都是几个年纪合在一个学校分班上课。
那时的我远比现在活泼,好奇心极强,经常弄坏家里出现的新鲜玩意儿,也偶尔把同班的小妹妹骗到家里,害得其家长站在山头高声喊她回家,也会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撒谎欺瞒。
那时的我可以爬完这棵树爬那棵,在枝间来回穿梭也是常有的事。
为了吃翻山越岭找野果子树,每天中午瞒着家长出去暴晒趴地瓜,年年岁岁如此,乐此不疲。
那时的我们,因为年少,因为无知,所以简单而又单纯地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