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污女的青岛啤酒
【第一部分】
在远洋的另一边,我只喝青岛啤酒。
【1】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
什么样的矫情才让你说出这种话?
我有一碗酒、可以慰风尘。
我还有一个比烈酒还烈的故事。
今天盛满,端给你喝。大冰如斯说,我还记得。
我没有酒、我只有故事,那喝杯茶可以吧。
不行,难以下咽。
好,那就去买两瓶青岛啤酒。
为什么这么扣,你又不缺钱。
那喝什么?
喝洋酒,琴酒啊什么的。
我只喝啤酒。
起码得喝德国黑啤啊。
我一巴掌甩在他脑袋,小子还挑呢。只能喝青岛啤酒。
2010年的4月,我认识了某个意外闯进我生活的女孩,她叫小污女。那个时候,刚好我也意外的进入一个远洋公司。为期三个月的实习三副生涯的开始。
我想起她经常说的话,无论什么地方,我只喝青岛啤!
我自身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有一种很好听的说辞叫做助人为乐。从小成绩就特别好,不是当班长就是当广播站主席。一直以来都是以“别人家的孩子”当教材的我就这样被光环笼罩了十二年,直到我高考失利,原本可以上北京大学的我去了中国海事。
那之后我的光环被骤然取消,我消沉在高考失利中的漩涡走不出来,大学这几年,基本上什么事都干过,除了学习。以至于各个远洋大公司在九月份跑来我们学校招聘的时候,那时候我大四,我没有一家公司接纳。
我开始为自己犯愁,特别是看到我的老爹那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我投简历、找工作、四处碰壁。看着舍友都陆陆续续搬空东西出去实习工作,一个个实习期过了正式当上三副;还有班上的谁又有关系直接去了海事局,静等稳当的步步高升。老爹虽然不说话,但是那个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随着叹气声越来越频繁,我终于和他的战争爆发。
之后我每天泡在网吧打游戏,就是时下正流行的撸啊撸。只是当我发现以往的队友,班上的同学们基本都黑了头像,数月也难以看到在线,是啊,同学们都各自签了公司,已经远在不知道的海域杨帆着。而我却呆在家里无所事事,还流浪在网吧兜转,不知所归。
和父亲的那场战争一直持续到10年的4月份。期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刚好4月,我意外的被一家远洋公司录用,实习三副、为期三个月。我欣喜若狂,还有一丝得意、仰着脑袋从老爹面前走过,招呼都没打就收拾好行李跑去公司报到、实习工作了。
这份工作来之不易,我倍加珍惜。决定努力好好干,慢慢升职、二副、大副、再到船长。
实习第一次出海,仿佛上天嫌我不够惨,故意就让我钉死在深渊,还需要慢慢挣扎。
这次经历是我跑船的5年来最为深刻的记忆之一,而与这次经历绑在一起的就是那个女孩,我叫她,小污女。
小污女是我妹妹,亲妹妹。对,异父异母,但是那还是很亲。长发,染得亚麻色,及腰差了点;胸大无脑,重点是前者。长得很霸气、女王般的威风。主要兴趣是讲黄段子。
认识她是在马来西亚的文莱。我们的远洋船最终目的地是澳大利亚,沿着中国、越南、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到澳大利亚航线。然而这趟航路差点因为小污女而中断在文莱。
虽然航路没有中断,但是我的第一份工作被中断了。就是因为这个只喝青岛啤的女孩。
【2】
2010年4月,文莱靠港休息,对于人际这方面我还是处的不错。大副请大伙儿去喝酒,也带上了我。衣服都没有换就去了。
那天是晚上,文莱很美丽、浓郁的文化气息和现代化气息。船舶在港口停靠的很有规律,海水在城市的灯光下变成碎浪。海边除却港口外是一排排高大的防风林、然后是美丽的观海长廊。还有一个树木葱郁的公园,耄耋之年的人惬意地坐在长椅上;情侣们拉着手散着步;沿着石子小路的路边是温暖而浪漫的造型路灯。路灯下是小男孩向小女孩告白、要么就是小女孩向小男孩告白,或者小男孩向小男孩告白也可以。
好的,这些是我想象的,我承认那天喝的太死,完全没注意港口海岸的风景。
下了船,大副带我们去到一个灯红酒绿的夜场,带路驾轻就熟、似乎常来的样子。虽然在大学期间也去过几次这种烟花之地,但是规格还真是没有办法与之比拟。都是男人、随着气氛就一直拼酒,情绪越来越热涨。其实对于海员来说每个人的酒量都非常的好。即便不好也会被练成高手中的高手。我才刚刚实习,还没练成这些神功。我只知道我脑袋越来越眩晕、肚子越来越涨。以及大副和二副他们讪讪的笑容。
我最终败下阵来跑去吐,找半天分不清东南西北找不到卫生间。最后强忍着跑出去,一到门口就吐了、吐在一个人身上。
不是小污女,而是一个大毛子,两米高、白发碧眼的老外。我晕的什么话也说不出,再对他喷出第二口。这下子把他惹毛了,拎起我就一拳砸在我的鼻梁。鼻血就稀里哗啦的流了一地。出于本能奋力挣开他的控制。但是后来我也记不清我在干嘛。据说那个大毛子嘴里说着“fuck”又冲上来对我不依不饶。还在一边大骂我是中国猪诸如此类侮辱词汇,一边拳脚相加。这些我统统忘记了,是小污女后来告诉我的。
醒来是第二天中午。我被丢在一间乱七八糟的房间里、看样子是男人的房间,因为够乱、像我自己的风格。但是我从身下掏出女士内衣后、再巡视一番化妆品、裙子、丝袜等等床上、床头柜到处都是的时候我就凌乱了。我想搀扶起来的时候,我的右手碗一阵剧痛!
小污女穿着睡衣就出现了。嘴里捅着牙刷、一嘴泡沫,口中支吾:叫个鬼!被强奸了吗?
着实很美丽的姑娘。只是气场有点吓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