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热气弥漫在空气里,闷到不能呼吸,你需要一捧井水,凉透你的心。我们恨不得一丝不挂,可日头下还是会大汗淋漓。刺眼的白光冲进眼球里,那翠绿的格子裙被热风吞噬。
特丽莎和巴博曼在布满冷气的屋子里亲吻,拥抱 ,巴博曼摘下眼镜,眯着眼看近距离的特丽莎,她的鼻梁微微凸起,她的丰唇蠢蠢欲动,她的眼镜在黑暗的屋子里闪烁光芒。
这一幕见不得人,即使在二十一世纪,这一幕也是羞涩的,他们无法将晃动的身体裸露出去,仿佛只有一个词能救赎他们的行为。“披着爱的艺术”如果说成艺术和爱,这一幕就变得理所当然,当然艺术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说。
外面的梧桐盘着青蒙蒙的雾气,凌晨的风格外凉爽,把树叶灰尘空气混在一处。他们一夜未眠,他们搞了一晚的艺术。巴博曼搭着特丽莎的肩,对她说出一生一世。特丽莎把他从栏杆里踢了出去,“醒醒吧,不过一夜的欢愉。”
等不急,艺术之后便会无感,没有灵感没有感觉。特丽莎微微一笑,随手带上门。在冷气里酣睡一上午。
巴博曼趁着朦胧,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也微微一笑,搞艺术嘛,总动情怎么行。日头折在山林里,那光一道一道窜出来,照在巴博曼的脸上格外的烫,金棕色的头发被风吹的蓬乱不堪,远处的海边传来海鸥的鸣叫。
到了夜晚,两个艺术家又同另外两个艺术家探讨、研究、实践一幅幅动人的画。巴博曼没动感情,事实证明不动感情的艺术是抽象的。
肉体的欢愉,精神的堕落,也可以被称为艺术吗?赤裸、狂躁、悲愤、爱情?到底哪一个才有真正的含义?不得不承认,艺术是一件精美绝伦的外衣,裹着各色的肉体和贪婪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