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以为,是条件制约了自己,这样就有合理的借口给自己一个逃避的台阶。动笔写一些文子,阐述自己心里的那些言说的自由,不成调,不成文的絮絮叨叨,全凭自己的一腔热血,一腔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杂乱无章的写下后,读来又觉终还是学识肤浅。罢了,放下笔,重新拿起书,一本一本啃,不为成为什么,只为丰盈自己。不至于让自己沉入那四十几岁的活死人的姿态,天明吃饭,天暗睡觉的反复中去。
好多天以来,未曾动笔写下一篇短文来,总是写个抬头又无后续了,拿起书又觉想写下些什么来。
时间有点流水的感觉,与世无争,总是以最低的姿态,向前,向最低的方向徐徐流走。不言不语,悄莫声息。
一天下来,书没看几页,事没做两样,转瞬就消逝得不见了踪影。想哭,像一个丢失了心爱的礼物的孩子一样,蹬腿儿的哭,哭过以后那种爽朗的破涕为笑。然而,再不会有了。那种疼痛有点像一条鼻涕虫,黏在心口,不那么容易丢弃。即便去了,也还是遗留下弯弯曲曲的带着反光的白色印痕。这或许就是成人逝水流年的尴尬。
看着十七、八的孩子,每天乐癫儿癫儿的。要么玩儿游戏,要么和朋友聊天,要么狂睡一觉,饿了就找妈妈要吃的。心里千万个着急,想告诉他,时间是多么的可贵,时间是多么的易消逝。即便说出口,告诉他,明确得再细致不过了。收到的要么是,知道了。要么是,那又怎样?不由得沉浸下来,回想属于自己的那个时代,自己可曾听父母的言说。发现成长的路都有自己独特的轨迹。这条轨迹不是火车道一样由甲地到乙地,由专人勘测好路径,节约时间,节约能源。而是因为自己成长的需要,碰壁了,疼过以后,或许还不会放弃,继续往前耗,往前死命的碰,历经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后,恍然大悟后才可改道行走。有的或许一辈子就那样在自以为的道上耗到死,耗为灰烬也未曾明白。终究错归错的就那样走过生命的这一遭。
想到纪伯伦的诗:“《你的儿女》你的儿女,其实不是你的儿女。他们是生命对于自身的渴望而诞生的孩子。他们经由你来到这世界,却非为你而来,他们在你身旁,却并不属于你。你可以给予他们的是你的爱,而不是你的想法,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你可以庇护的是他们的身体,却不是他们的灵魂,因为他们的灵魂属于明天,属于你做梦也无法到达的明天。你可以拼尽全力,变得像他们一样,却不要让他们变得和你一样。因为生命不会后退,也不在过去停留。你是弓,儿女是从你那里射出的箭。弓箭手望着未来之路上的箭靶,他用尽力气将你拉开,使他的箭射得又快又远。怀着快乐的心情,在弓箭手的手中弯曲吧,因为他爱一路飞翔的箭,也爱无比稳定的弓。”又释怀了。
就如《圣经》箴言所说:“教养孩童,使他走当行的道,就是到老他也不会偏离。”各行其事,尽力而为。做好自己应做的那份,余下的就看自己的觉悟了吧。唯愿时间的道路会教会人当行其道吧。
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时间的流淌中摸索?在高高低低的山间行走,有时阳光明媚,有时浓雾皑皑。山一程水一程的跌跌荡荡,走到头谁又知那就是对?那就是错?不到盖棺定论的那一刻,怎能给自己走过的时间一个完全的交代?
倒也罢了,生来就是从属于自己的时间的起点到终点的一个行程。没有回头的机会,纵使有千万个想格式化的想法,也是徒然。唯有东摸一笔,西描一画,到时间的终点回首,嫣然一笑那走过的沟沟坎坎都是辛酸中充满了蜜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