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而我这只孔雀,再怎么扑腾翅膀,也难跨历史的长河,竟连徘徊的日子的影子,也不着边际地闪过了。
忆回当初少年那间教室,恩师手捧《红楼梦》: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那声音比我还响,缭绕室内,四时不绝。声渐浅,倩影流过。红学家是这样练成的。……
恩师好玩,我们彩排《孔雀东南飞》。各种改编本子脑洞大开,不忍直视,恐怖如斯。跳河的从窗户跳下(笑,走廊的窗户);河神走错剧本了,你掉的是金孔雀还是银孔雀;唉V,同学你穿组了,这是B组的表演,你不是A组吗?哦哦哦,人手不够。怎么会呢?明白,赍钱三百万,皆用青丝穿。人少怎么行?那好吧!
只有我,傻傻地,写下了,纤手尝悲苦。余者皆不记得。
后来啊,我们又排练《武乡侯骂死王朗》,台词自然是熟悉的,但又乱入了JOJO的元素,且看武乡侯竟骂不死王朗。台词是“没想到吧!我又回来了!”当然,结果我更没想到。
我曾可惜还没过恩师的集体生日就分班了,后来不意外地收获了一颗鸡蛋。
去年高考我们省没有考到《红楼梦》的作文,恩师也没机会到考那种题的省份教书。白挣了一身本身。
现在细想恩师哪有我们会玩?不过是永远年轻,永远孩子气地陪我们沆瀣一气。她本该在红学土壤里耕耘,可惜我没得天赋继承她的衣钵,不知过去是否有过,也不知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