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凌一别,已过三日,似乎江湖中的平静显得格外的非同寻常,鸣渊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横躺在一片野草中央,手中沉沉的提着一罐烈酒,鸣渊已经回忆不出来自己怎么倒在了这里,也忘记了此时是何时何日,寒夜的苦寒着实让他打了一个冷颤,举头望去,黑夜极黑和鸣渊一样孤独相望,鸣渊起身,摇摇晃晃走到了一条小路上,拖着沉重的脚步,沉重的心情,脑海放肆的闪着云筝的容颜,苦楚一下犯上心头,或许都是一片多情,她已经不记得我了,而我只是一个漂泊天下浪子,鸣渊猛闷一口苦酒,他讨厌自己这样的任逍遥,他也讨厌自己的漂泊,他更讨厌自己心里仍然放不下云筝。鸣渊想着想着,一手把酒抛了个老远,当破碎声传来的时候,他也一头栽倒了下去,那种惬意让他不想再思考,只想继续的醉下去,不需醒来。
“孩子,快醒醒!!!”一个小孩被一位黑衣蒙面人焦急的叫着,小孩在半朦胧中被抱出了一座正在劈啪燃烧的草屋,小孩惊恐睁开双眼,外面通天的火光顿时让他彻底的清意,黑衣人抱着小孩向村落的外围跑去。这是一处三十来户的人家的小村落,周围青山环绕,绿树荡漾,天人合一如同世外桃源。慌忙中,小孩惊恐叫道:“父亲,我要找我父亲!”黑衣蒙面人在一隐蔽处停下,小声说到“嘘”,这是黑夜的阴影遮掩他两人,而在不愿三尺处,几个黑衣人手握利剑走了过去,当小孩再伸头往村中看时,他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成群的黑衣人已经将整个村落包围了,在村落的中央的小空地,一堆篝火摇曳的舞动着,黑衣人不断从各个小屋拖出普通的百姓,哭喊声,狗吼声相互容杂,百姓眼睛中的恐惧书写了一切。
这时,五个黑衣人驱使其中几个百姓跪在了一个被绑在村中央目桩的男人面前,五人一齐挥剑,人头滚滚撞在了木桩上,狰狞的眼睛血迹沉沉,那男人却眼神坚定,面不改色,丝毫不畏惧。另一处站着一个模样年轻的大将军,大将军傲慢的怒斥道:“鸣迁,吾王说了,你只要交出纵情剑,便可留你鸣家庄三十七户的人头!”
鸣迁抬头望着黑夜的浮云,叹气道:“龙帝万万没有想到,他所命定天下苍生的王,竟会在他死后作出如此暴政伤民之事!天要我亡,天要我浮界国亡啊!”鸣迁的嘶喊响彻整个深夜的空洞,带着十足的狂妄发出深切的悲鸣。
那小孩静静的看着,鸣家庄此时已被恐惧震慑,寂静中有着啼血的悲凉。而那小孩目睹这一切,一言不发,虽悲愤的想要撕碎整个低沉的苍穹,但却仍就隐忍倔强。他的眼神里有无助的绝望,更有深刻的仇恨,一点一滴的累积,他的瞳孔睁得很大,慢慢的,慢慢的,在远处那些火把的光亮中聚焦出一丝闪光,像一道冷冽的闪电,静静的划过那些手持大刀的黑衣人身边。
那个小孩就是六岁的鸣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