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是我的脚踏车,一直被寄放在车棚,取回几日了,擦洗干净打足了气,却也没时间去闲踏,今天刚好是立冬,母亲来电话说是让去吃饺子,我突然想起来要和兰儿一起去,于是,穿上短衣牛仔裤平底鞋将兰儿推出。
日子在不经意间的划过,前几日还在抱怨落叶的无处不在清理不干净,这几日树枝也几尽光秃秃了,只是今冬来得比较晚,路上的大爷大娘还在念叨,去年的今日早已上冻了,今年还是这样的暖和,我骑着脚踏车一种舒畅和美好的情绪涌来,原来踏冬的心情可以这样美好,在不冷冽的冬日中可以这样骑车慢行,并不觉得寒冷,这让我想起了许多的往事来。
想起了在哈尔滨读书时同寝的七妹莹心来,一个很有文采浪漫的女孩,一个忧郁多愁善感的女孩,也想起了那个冬日她被同学们冤枉偷了大家饭票的情景,想必这样的伤害对她来说是一生也痊愈不了的,想起了她独自一人站在立交桥上,想起了电机学院发现一具带白围巾的女尸,当时我是多么的害怕,害怕她想不开,我真的很害怕失去这个内心丰盈的好朋友,还好,她在盼望中回来了,直到她的母亲来到学校和老师说了一句:我相信我的女儿!后来老师也发现了莹心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就选她当了团组织委员,我作宣传委员,我们配合默契,形影不离,她和我一样不喜欢工业会计专业喜欢文学,所以她先选择了退学,回去和警察斌哥结婚,我和斌哥哈尔滨的同事另一警察从省成连夜赶到那个县城里做她的伴娘,她的母亲是位老革命一次来学校,我和莹心去溜旱冰,没在学校,她留下了一封信,很严厉的批评了莹心不珍惜学习时间,她看好了当警察的斌哥,就给莹心包办这门婚姻,而莹心是喜欢自己选择自己喜欢的人, 可是无奈老母很严厉,所以莹心的婚姻想必是先结婚后恋爱了,记得那年在县城举办的婚礼是个大型的自行车队,我坐在伴郎的自行车后座上,自行车上拴着彩色的气球,因为我不会跳上跳下车,所以每次要人停了我才可以上可以下,一行人骑着车迎娶新娘,半年后莹心生了个大胖小子,我给孩子汇去喜礼,然后再往莹心工作的公司寄信就没有这个单位了,想必是不景气倒闭了,我也回了家乡参加了工作和莹心就失去了联系,但是二十多年了还一直记挂着她。
现在早已没有骑自行车迎亲的了,我还记得莹心做新娘的模样,永远定格在那时,不知道远方的莹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