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庸荛
“爹。。。”
“小娃儿,你可算醒来了。你昏迷了几天,身子还虚弱的很,你先暂且休息下,待我让厨房给你备点稀粥。哈哈......哈哈哈......”
原来当日尚君长等人脱险后,赶往荆峪沟与援军汇合。由于尚君长本就是练武之身,加上所受伤皆为外伤,休息个几日,便能自由行动。其余众人也都疲于奔波,少许休息便已恢复如初。
而刘女本就一普通官府千金小姐,未成习武半分,所受内伤虽得尚君长及心镜大师相助治疗,却多日不见转醒,中间偶有几次浑噩中转醒,只是哼哼几声便又昏死过去。
连日来,尚君长见得刘女如此,心下担心,一直守着旁边,望能早一刻见到其转醒。
这一日,突然听得刘女一声南妮,本以为又将昏死过去,然而见得女娃儿已经睁开眼,当真把尚君长开心的,急忙唤来心镜大师查看病情。
“大师,她伤势如何?”尚君长待刘晨曦吃下点东西后,询问道。
“阿弥陀佛,伤势暂时已无大碍,但是体内新伤旧伤,未除根本。小施主,贫僧愿带你南下,寻得一位神医,是否愿随贫僧前往?”心镜大师道。
“尚叔叔,这里是哪里?我爹可好?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记得醒来过几次,看到很多人!”刘晨曦此刻虽然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是心中全是疑问,不知该如何问起。
尚君长对于此应对,早在刘女昏迷阶段便已经决定如实告知。原来当日尚君长等人脱险后,与援军汇合,众人伤的伤,昏迷的昏迷,加上连续对抗刘云昌人马,早已是疲惫不堪,若此时在长途奔袭赶往与王仙芝汇合,只怕众人也不愿意,何况还有一女娃儿尚处在昏迷中。
众人商议后,由燕大、燕三稍作休息后,带领其余人马先行赶往与起义军汇合,好混淆刘云昌人马视线。而尚君长同心镜大师,燕二、李莽几人途径临潼(是鸿门宴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的发生地)后,留在此地,一来,众人无需赶路,刘女及尚君长可以修养伤势,二来,也好打探朝廷及刘云昌动向,三来可与其父刘允章告信。
而其父获悉女儿平安后,原想赶往此地,但幕后黑手既为其弟刘云昌所为,只怕刘府早已是布满暗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监视中。且因此事已使其无心留恋朝廷,欲择日请书圣上告老还乡。便书信告知尚君长等人,望其能顾其女安全,待其辞官隐退后,即可南下找寻小女。
“你父亲怕前来看望时,一来败露了我们的形迹,二来有心镜大师在,想必你的伤势也能无碍,倘若回到刘府,只怕会受刘云昌加害。便同意让心镜大师带你南下求医。”尚君长道。
“但若你思念你爹爹,我们可以安排你同你父亲见面。”尚君长虽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但女娃儿毕竟年纪尚幼,让她背井离乡,只怕过于残忍。
“尚叔叔,我知晓我爹爹的想法,我爹爹在朝为官,倘若我与爹爹见面,恐怕只会给他们拿到把柄。我愿意和大师南下求医。”刘晨曦道。
“阿弥陀佛。”心镜大师道。
其后几天,刘女在心镜大师的心细调养之下,气色好转,行动已无大碍。而据燕二兄弟带来的消息,朝廷介于义军日益壮大,下诏赦免王仙芝罪,“除官,以招谕之”,妄图收买王仙芝。
“想必当初朝廷便已有此打算,难怪将我等放走,只怕也是为了给王将军一个暗示吧!”燕二道。
“不错,一来将罪责安置刘云昌聚众事宜上,好让天下人知道朝廷在极力安抚民心,也算有所作为,二来给我等一个人情,算是为诏安之事铺铺路。”尚君长道。
“奶奶的熊啊,我还以为朝廷那帮子人胆子被王将军给打怕了呢,哈哈。”李莽道。
“倒也未必,恐怕此时正是我们义军大举进攻的好时机。心镜大师,现下可否继续南下?”尚君长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前几日的修养,现在已无大碍,可以考虑南下之事了。”心镜大师道。
“好,那择日我同燕二兄弟赶往汝州城辅佐王将军。李莽兄弟就陪同心镜大师南下,路上好照应,不知可否?”
“如此甚好。”心镜大师道。
“晨曦娃儿,此去南下千里,路上好生照顾好自己,他日等起义之事安排妥当,我定当南下,带上你爹爹来找寻。”尚君长道。
“尚叔叔,还是叫我晨曦吧,晨曦娃儿晨曦娃儿,听得我都别扭的很。”刘晨曦笑道。
“哈哈,好好好。李莽兄弟、心镜大师,此去南下,有劳二位了。”尚君长道。
“无妨,尚将军,到时赶紧来接我去,我还想让我的板斧过过瘾呢!”李莽道。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最爱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
心镜三人南下来到余杭,而心镜大师为能找寻神医杨肃,便让李莽先行陪同刘晨曦在余杭落脚,独自离开。李莽本就粗人一个,此时带着一小女娃儿,怪也特别扭,此时酒瘾一来,也顾不得刘晨曦,带上刘晨曦进了酒家喝起酒来,也算是为这多日来赶路,算是好好的犒劳犒劳自己一番了。
“喂,我说你这个粗汉,喝酒怎就如此“潇洒”,怎么也要顾及顾及你身边的这位文静的小姑娘吧,也不怕把别人吓到。”
“噗嗤….”刘女一听得有人如此评价李莽,不由自主笑的憋出声来。心中本是不岔,江南美景,本是女孩儿心中的福地,怎料这李莽却粗人一个,径直带她来酒家,此时也算出了一口小小的恶气。
李莽一回头,见得一衣衫褴褛,年纪也就大概十六七岁,一脸稚气未消,心想,这娃娃的一神经乞丐,倒霉到家了。拍着桌子道:“小二,怎么回事,店中都能让乱七八糟的人都进来,还让大爷我喝好酒不,赶紧轰出去。”
“哈哈,粗人果然是粗人,不但喝酒粗鲁,说话也粗鲁。不但人粗鲁,脑子也笨,真想不明白,堂堂尚君长一义军统领尽会派遣你个大老粗去照顾这女娃儿,你说可笑不可笑?”那少年哈哈笑道。
李莽万万想不到这普普通通的小娃,尽然知道他们一行人的身份,手握拳头,沉声道:“小兄弟,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那少年道:“别慌别慌,没人派我来,我就是前来告诉你们,有一个老和尚被人暗算,差不多只剩下半条命了而已。”
李莽一听,心中骇然,“老和尚”难不成指心镜大师不成?大师佛法功法高人一等,岂会如此变故?心中越发勃然大怒,起身便一把抓向那名少年,待抓住他,询问个仔细。谁知,少年一个矮身,双手一抱,来了个拦腰抱熊。李莽人本就粗汉一个,少说也有个把来公斤,心下这小娃娃当真自己找死,一巴掌拍向少年后心。谁知这少年人小,力气可不小,李莽手刚抬起,双脚此时也离开地面,一声闷响,已人仰马翻,翻到在地。
“哈哈,一头野蛮牛,摔的可好?哥哥我算是给小姐你出口恶气了哈!”少年转身对刘晨曦道。
“谢谢你帮我出了口气,但李叔叔可不是坏人。而且我看你也不像坏人。但是心镜大师对我有恩,希望你能告诉我们,他现在在哪里。”刘晨曦说道。
“看在你的面子我勉为其难吧。蛮牛,听着,东去二十里,沈家大院。若不快点,只怕和尚真的要归西拜见如来,得道了,哈哈。”
“刘大妹子,这酒不错,就当是我的跑腿费儿了,走也。”
那小乞丐转眼提着酒壶就奔出酒楼,人去不见踪影。那摔了一个跟头的李莽,本应该被那小乞丐戏耍一番,颇为恼火,一听兴许心境大师有难,哪还顾得上小乞丐,拉着刘晨曦,抄起板斧,骑上马匹,便向东城奔去。
口中还不时念叨:“小兔崽子,你最好说的是真的,否则你爷爷我非拧掉你的脖子当下酒菜不可。”
人去尘土飞扬,转眼,马匹上的俩人消失在远处。怎料,酒楼处却走出几人,瞧那模样正是他日围剿尚君长,刘云昌手下的使用钢鞭和金珠算盘兵器的两人。
却听一人道:“总觉那小乞丐有点问题,还请王大人看好此人,实在不行,顺手除了也罢,总之……莫要坏了刘大人的好事。”
哪知,人影中,那小乞丐少年,正躲在门柱后,看起脸色,一脸怒气,双眼迸出的火花,紧紧盯着酒楼中刘云昌手下几人。又见手中捏着一枚暗器,只怕随时都有可能让这小小暗器,夺取一人性命。
怎料,小乞丐正欲行动之时,却被一只手大手阻拦,回头一刹那,原来是自己的刘睢叔叔,只见其微微摇头,轻声说道:“此时仇人高手太多,不是时候。”
话说,此时快马加鞭的李莽俩人,急急冲冲的赶往沈家大院。
文/庸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