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河》

我不知道你生于何时

但我知道你长与何地

我更知道你已到了弥留之际

树根蛆虫似的钻入你的躯体，

如耶稣掌里的铆钉

你的臂弯，你的双乳

你迎风而起，拂地而去的绿衣

你一切的美，都被鞭笞的无可奈何

你从未怪罪过我保护不了你

——

我太过怯弱！

像红酒瓶上的软木塞

破船下的你，于威尚存

那是辉煌的曾经

记忆的流沙搁浅了

我不在按部就班，步步为营

渐渐的，

我也看不清南飞的白鸽

渐渐的……

远方飘来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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