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要你想,一年四季都可以用各种借口吃火锅,但果然热气腾腾的锅子还是冬天吃最舒服。前些日子聚餐,和朋友就火锅到底是红汤正宗还是白汤正宗bettle了一番。作为“红汤打投组”的所长我以为:虽然单从历史上来看,白汤的历史源远流长,但在口味与刺激程度上一切的白汤都要在红汤的牛油香里甘拜下风。
SO HOT
辣椒:给摸给看又给吃的观赏植物
作为当今世界食用辣椒的大国,其实我们直到明末清初才吃上辣椒。
根据《中国食辣史》一书的研究:“辣椒在清代中国的扩散有一个缓慢而逐渐加速的过程”,最初仅限于贵州东部和湘黔交界的山区,到了清末,终于形成湖南、四川、云南、贵州四大食辣中心。
百年之后的今天,“无辣不欢”更是不再限于“长江中上游重辣地区”,成为了全国人民追捧的快乐进食味。
辣:人民群众的快乐味道
“海椒,俗名辣火,土苗用以代盐”——《思州府志》
贵州位居山区,本地食材匮乏,百姓吃盐都是问题。有人发现这好看的红色小果子不仅能吃还十分下饭后,辣椒便作为盐的替代品流行开来。麻辣毛肚也是一样,以极低成本创造的这道美食,不仅填饱了码头工人的肚子,更是驱寒祛湿,身体暖和了干活才更有劲头。
“无辣不欢”?—— 抖M就是你
人们开始食用辣椒后发现,虽然口感刺激,却越吃越想吃。其实辣并不是一种味道,而是一种感觉,准确说是一种痛觉。人类的味蕾无法识别“辣味”,但会对灼热感有所反应。而引起这种灼热感的化合物,被称为“辣椒素”。当我们吃辣的时候,辣椒素会和我们口腔和舌头上辣椒素受体(TRPV1)结合,向大脑发送“我的嘴正在燃烧”的信号。
因此,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吃辣的我们其实是在“经历痛苦”。但为何这种痛苦让人如此享受?宾夕法尼亚大学罗津教授的“良性自虐”理论——人类有不愉快的感觉时,大脑也会悄悄释放一种化学物质,这和人类愉悦时的大脑反应是一样的。也就是说人类的快乐系统和痛苦系统是有重叠的,一旦重复受到刺激,它就会越来越活跃。简单来说,我们的身体会享受“受到威胁”的感觉。
辣味让我们产生快感,白汤则以品尝食物本身的味道让人心生平和。它的历史更是可以追溯到西周时期。
BE COOL
小火锅的“祖奶奶”
现如今大家围坐一团聚餐的热闹景象,其实在宋朝才逐渐兴起。在此之前,人们吃饭不仅要分餐、连桌子都不共用一张。西周时期,青铜器被广泛应用,出现了供贵族单人吃饭用的方鼎——“白乍井姬鼎”,也就是最早的“小火锅”。到了西汉,更是发展出“分格鼎”,一锅五味俱全。
当年吃火锅的方式也不是“涮”,而是“濯”——将肉类在沸水中用力的煮一会儿,具体“濯”多长时间现在已经不可考,但是相比于“涮”还是要更久一些,姑且我们算“濯”是用力地涮吧。而“涮”这一吃火锅的通用姿势则是要到宋朝才被解锁。
白汤:高级又养生的选择
白汤作为历史上火锅的主流。是历代文人雅士与皇家的不二之选。
宋代词人林洪在《山家清供》中记录了一次“雪中烹兔肉”的经历:窗外大雪纷飞,屋内的小火炉热气腾腾,切成薄片的兔肉涮熟后蘸上由酒、酱、椒、桂调成的小料,甚是鲜美。
北京最具代表性的“涮羊肉”,相传是在忽必烈的征途中发明的:备战紧急,厨师把羊肉切成了薄片儿,在锅中涮熟马上撒盐出锅。鲜美的羊肉振奋了士气,作战取得胜利,也为我们留下了“涮羊肉”这一美味。
要说清朝最爱吃也最会吃火锅的人——就要提到我们的“养生kol”乾隆皇帝了。记录他膳食的《照常膳底》中记载:“一日早膳有山药豆腐羹热锅一品……;一日晚膳有燕窝烩五香鸭子热锅一品……”不光从早吃到晚吃火锅,还吃了一辈子。乾隆五十年,他召集了全国年过古稀的3000多位老人一起吃火锅,名曰“千叟宴”。到了嘉庆元年,又办了一次。
正月里,寒冬与火热的强烈对比,相信是老人们一生中最荣幸又难忘的时刻。
明朝末年,重庆的码头工人用牛油加上辣椒、花椒、葱姜等调料放在大锅中炒制,再加入开水煮沸,把宰杀牲口后丢掉的下水(以毛肚为代表)在其中涮着吃,这便是如今大名鼎鼎的重庆毛肚火锅原型。
自此,所长我最爱的红汤火锅逐渐在民间活跃起来,开始了与白汤不平凡的C位争夺战。
更多精彩内容,微信关注“混沌识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