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我依旧不愿出门。
春风的到来,
预示着伴随了一冬的枯草即将消失。
人们纷纷为踏青来到郊外
惊呼着草绿,惊呼着花开,
惊呼每片树叶上都挂满春色,
根本没有注意到枯草的存在。
它们也曾经是昨天的新绿,
它们也曾经是昔日的浪花,
凋谢在了岁月的滩头,
将宽阔的海洋留给了后浪。
我用回忆中向枯草行注目礼,
它们经历了秋天里的硝烟,
最后一滴血也交付给了秋季,
即便是阵亡在冬天雪地里,
也要用自己骨瘦如柴的身体,
用笔走龙蛇的草体,
构成一副遒劲的字画,
装饰着冬季的单调。
将生命轮回的希望举起。
我无耐翻过这一页残忍,
春天的新绿正在收起旧的棉衣,
杂乱无章的记忆会被春风,
象吹灰尘一样吹去,
旧的时光再一次被擦拭,
一种根深蒂固的痛,会不会,
在三月里正破土而出?
这一切,都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