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人每天烦,一辈子都得烦下去,人生常常是自弄烦的。
把烦放下扔掉,每天阳光一点,就会灿烂一辈子!阳光的人生是内心阳光点亮的。
没有人天生就懂得控制情绪,真正有智慧的人,是时刻留意不要让自己栽在坏情绪中。”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无往不复
所有的获得都是有代价的
所有的行为都是有后果的
在行为中总是越出常理超越常理
就会超出行为边界”
早上,我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她静静地坐在大门口处。腿上放着一个盘箕,她的双手在亲密接触盘箕里的茶叶。这是道工序吧,关于制茶。她抬起头来,招呼一句:你这早就起来啦。时间当然不早,只是我出来在这个时候。
走出大门,看看天空。东方的天空上是有色彩的云,南方的天空是灰度参差的云。看看天气预报,显示是晴天;昨天的天气预报,本来说有雨的。很愿意相信今天的预报会更加可靠些,还是倾向于以为先前的预报也有道理。
晚点,南边的天空灰度加深,东边的天空色彩浑浊。空中隐隐地散发出一种沉闷,那是水汽的作用吧?雨,似乎在酝酿中。迟点,雨下来了。那时,我们正在火炉边上。乘着只有我独自在,把眼前的这炉火拍下,留着纪念。
木柴在火钳的加持下,投入那光亮当中,很快让自己也变得散发光亮。想着,有阳光的时候,觉到暖和;没阳光的时候,觉到寒意。就像这会,坐在火炉前,是因为外面的天光变得越来越黯淡。雨下或没下不影响这么坐在。
她说要用枣子炆点汤喝。我们说可以。她说汤里加点骨头,我说不用了,他说可以。我说肉没人吃。她抛出一个选项:汤里加鸡蛋,我还是说不用。他说他吃肉,她说汤里放没有肉的光骨头,这些个让我改变主意:放骨头。
用来炆汤的是那个锅仔,有些古旧的。我本想着用它煮午饭的,现在看着它在炆汤,也许中午的饭它出不了力了?晚点,汤喝了,各种机缘巧合凑在一起,在要煮饭的时候,它的肚皮是空的。如是,甚好。我主动要求打米。
他和我的意见一致,比平时少一些。我问是不是一半就够,他说要多一点。如是,我选在了平时的七八成。水不是我放的,水开了之后我被告知不要再烧火了。如是,水开之后,它就架在那红彤彤的炭火之上,静静地焖着。
我想着吃锅巴的,这是一个理由,或者借口。我说锅仔煮的饭好吃,这是一个理由,或者借口。有一个小小的转变,是在我被告知,这个锅仔是我奶奶留下的。于是,你可以理解,这个本来不起眼的物件,变得很有些特别。
雨终归是下了,在这个早上或者上午,然后就放晴了,虽然晴得不是那么干脆,很有些不情不愿。到了吃饭的钟点,大家手头都好像没有别的什么需要分散注意力,那么,好吧,我们吃饭吧。虽然彼时我的肚子根本不饿。
饭的量煮得刚刚好,在我看来。我吃了两碗,第二碗纯粹是冲着锅巴去的,也是冲着把它掏空去的。她一再地在说,我的饭煮少了。不是的,其实。煮更少一些也许更合我意,她们先前煮的那个量总是让我不自觉地多吃。
你可以想见,平时在家不吃饭的或者说限定在一碗饭以内的我,这些天不断地突破界限,就像一下子回到我在你这个年级。有一个晚上,我吃了四碗饭,接着的那个早上,我吃了三碗饭,只有一个诱因:有很辣味的菜。
下午,在某个时间点,到了准备说再见的时刻。进屋去把包收好,这表示随时可以起身。去到大门外,静默地看着眼前,等候着合适的时机,她在哪呢?暂时不知。她出现了,从菜园里。她走过来了,在跟他说着什么。
望着她,等到她们变得静默了,站在那里。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出我要走了。她坚持要我带点什么走。好吧,遵命,一如先前我和她已经说好的,带一些腊鱼。我跟在她的后面,去取了一些腊鱼,把它们放进包里。
再去外面,在椅子上坐一会。勾头在小屏幕上一会,处于随时将要起身的状态。在某个时刻,看到了这时的钟点。起身的时刻,突然就定了:就是现在。起来,进屋去,把包背好。出来,和他说两句;往前去,和她说两句。
我不记得我是否有和她拥抱,无论是否做出这个动作,这动作总在心中做出了的。有一个动作,可以肯定是做出了的:伸出我的左手,在她的右脸上,轻轻地捏一捏。那就像我有时摸你,那就像我代我奶奶在抚她女儿。
有鸟自南,来集汉北
---2023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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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一一三) 2020.10.04
中午,姐姐要来跟她下午一起玩。自己在准备午餐,那会正要去门口边上的桌边,喝口水,听到细声的招呼:姨夫,给我开下门。先没有听到脚步声,猛听到这细若蚊叫的声响,被小小地吓了一跳,去到门口,外面果然立着是她。开门,让她进来,小黑也已经迎了上来,在她的腿脚边晃悠。她穿白衬衣、条块色的短裙和黑色的皮鞋,那模样像是穿着学校的礼服。她的肩上挎了一个布袋,这会她将布袋拎在手上,垂着,挡在了小黑的脑袋和她的腿脚之间。
以为她穿的是校服呢,结果不是,说是日本的XX版的样式。哦,知道了,是一种时尚。有一次,在周周学校边上的小公园里,先见到了一个女孩穿着她这种式样的衣服往前走,后见到另个女孩穿着她这种式样的衣服从对面走过来,朝那个女孩小跑着迎了上去,两个女孩聚在了一起,迎上去的那女孩乐滋滋地明显是在说她身上的这身穿着,因为她时不时地勾头下去打量一下,因为她时不时地将身体旋转起来,让那短裙稍稍地飘扬,像是她想要跳舞呢。
等姐姐、她和妈妈一起坐在沙发上。妈妈说她也买了一套这样的衣服的,不过说是要延时若干天才能供货。抬头看向她:你怎么会想到买这种衣服的?她说是从书上看来的。想起来了,在书城看书的时候,她又翻一些漫画式的装饰设计的书,那里面大概有一些时尚的介绍吧。又去问姐姐:你看过那个天空之子的日本动画片没有?没有,我听说过。然后,听到两个丫头同时说出:是天气之子吧。是的,是天气之子。很奇怪自己的口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很久没和她一起看动画片了,那天她很乐意地同意与自己一起看。她说选全部吧,很多的片名在屏幕上显现。让她选日本的,头里就有那个片名。她还在很随意地滚动着屏幕,让她就选那部,她也没看过,两个达成了一致。电影在屏幕上开始播放,让她去把窗帘拉起,两个人坐在床上,背靠着贴着墙壁的床头,将腿伸向前方,开始欣赏屏幕上显现的画面。她说好黑啊,因为窗帘被拉起。这样才正好,其实也不是那么黑,朝向客厅的房门是大开着的。
很喜欢和她一起看动画片,不过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她宁愿看她选的连续的有很多小集的那种动画片,她看那种动画片是不允许大人在身边的。这一次,大概算是她见自己把屋子收拾出新的模样,给到自己的一个小小奖赏,也未可知。看完了,觉得挺好看,问她感觉如何,她点点头:还行。几乎每一次一起看动画片电影都是这样,看的过程中,有一些情节让自己心生感动,看过之后,会提炼出一个自己以为的这部片子的主旨,关乎永恒价值的主旨。
这一次,也是这样。这一次,在看完之后,再回头琢磨整个的情节时,有了一些新的东西生出,那就是改写或者说戏仿:如果从眼前的这种版本出发,自己来描述,会是怎样的一个另种版本?想象:整个的故事会是甲乙两个少年之间的友谊,在两个人从不认识到逐渐熟悉的过程之中,首先:甲来到了乙的地盘,乙显现对甲的善意;然后:乙注意到了甲的一项特质,乙激发了甲将这一特质发扬光大;接着:乙在这发扬光大的由微弱而壮大的变化之中,深深地感悟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那称着天命的内心召唤,甲一直伴随在身边。
直到最后:在影片中表述为乙为了甲,而以最高形式地响应那召唤,成为了一个自我牺牲者,将自己的生命,完全地奉献给了那发扬光大,给了甲。只需简单的分析,即可推断:那奉献虽然表述为“为了甲”,其实只是为了遵从乙的内心召唤,因为他在那发扬光大之中,在他的所作所为给到这世上的他人带来的帮助的同时,在他收获到的每一声他人的由衷感谢之中,他愈加地明白自己活着的意义所在,他的奉献是面向那所有向他表示由衷感谢的人。
他没可能去到那每个人的身边说出他反向的感谢。在那特定的时空,他只能向伴随在身边的甲说出他的感谢。甲之于乙,就像一个触发者,就像一种催化剂,甲让乙成为了一个觉醒者。甲之于乙,就像那偶然,就像那命运,甲让乙成了他命定的自己。这所谓的命定,只是从后往前于事后回溯去看来描述;若是从前往后事前顺流去看来描述,则可谓自我实现、觉悟或修行。整部片子,应该就在他成就了献身者的那个瞬间,戛然而止,如同烟花绚烂在空中。
这部片子的故事梗概是很简洁的:有一位具通神性的将要成为巫者的甲,有一位作为亲身经历来讲述甲的故事的乙。大地干旱了很久很久,甲显现了通过他的祈祷,让某一方小天空下雨的神迹,这神迹让乙着迷,乙试图将甲的这能力与社会中迫切需要那一隅之雨的他人联系到一起,这种联系让甲的这能力从纯属于自身变成了为他人谋福利的手段,这种联系让甲越来越着迷于将这能力发挥出来,让甲将自身的安身立命与这能力的发挥出来划上了等号。
每一部动画片,都有一个诸如此类的简洁的故事梗概,在看完之后为自己捕获。每一部动画片,在观赏的过程之中,都很自然地赋予了价值判断,倘若那价值是自己首肯的,那显现出为那价值不惜献出自身生命的行为,就总会让自己感动,感动到屏住呼吸,默默地看那烟花绚烂在空中。然而,也很奇怪,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自己独自一个人看一部动画片,每一次看动画片总是和她在一起,每一次看动画片,都想让那感动自己的画面同样感动身边的她。
她们三个在屋子听歌,因为姐姐喜欢听歌。这次姐姐放的是韩文歌,那歌的曲调,让处在屋外的自己,联想到少女,联想到舞动的身躯,与喜欢歌舞的姐姐的形象连接。妈妈在边上评说,一代人有一代人喜欢的歌曲,姐姐听的这种,大概就是姐姐这代人喜欢的调调。周周接续妈妈的评说:那也不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喜欢的。她所说出的,正是我所喜欢的:她会跟着姐姐听姐姐喜欢的歌,她会跟着妈妈听妈妈喜欢的歌,她会感受判断得出她自己喜欢的。完成于2020年10月0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