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一本书,其中写到:
“狂言,与能乐同时出现,但迥然相宜。不戴面具,不以歌舞见长而以接近日常生活的对话与动作取胜,以讽刺的方式选取日常生活题材,宜于表现普通的人性。,,,手猿乐,一种大众化的猿乐,“手 ”就跟自己动手,自己做菜那样,含有“非专业者的意思。””
“能乐,从起初的奉献给神的演艺转化为以人为中心,由庄重、典雅一变而为富有戏剧性。自16世纪前期的信光之后,几无新作问世,只是作锤炼和继承艺术传统方面的努力。由于强调式乐化和庄重性,上演时间在不断延长。”
“座,剧团。能乐是集前代各种抒情、叙事演艺之长,熔百家于一炉的舞台艺术。世阿弥在“风姿花传”等传书中,提倡用“花”来表述表演原则以及日本艺道的“家”和“一子相传”等见解,奠定了日本戏剧理论的基础。”
“平安以后的日本演艺史,可以说是以弹奏琵琶曲(平曲)为主的说唱艺人滥僧(从事表演的和尚)和徒步巫女(没有固定住所,四处巡回演出,公开身份是巫女,从事演艺活动)的历史。”
“宋“唐会要”有一段记载:“散乐,古已有之,其名不一,非一时一地之称,亦非部伍之声,乃优伶、杂奏、百戏之总称。内有跳铃、掷剑、戏绳、缘干……傀儡及幻术。”这段文字,对散乐大有窥一斑而见全豹之功。”
“散乐:与舞乐同时传入日本。其中的模仿演艺演变成能乐、狂言及歌舞伎;杂技等经由猿乐、田乐成为能乐和狂言;木偶(人形剧)成为人形净琉璃,即现在的文乐。,,,日本的戏剧史说到底是散乐日本化和艺术化的历史。”
“舞乐:国风,伴有歌词,不使用面具;外来,没有歌词,使用异国面相的面具,稍迟于伎乐传入。”
“伎乐:公元612年,百济人味摩之归化日本,带来。在正仓院及东大寺等地大约有二百三十个伎乐假面流传下来。”
“海彦的神话,为了表示臣服,哥哥海彦向弟弟山彦发誓:子子孙孙当您的演员,这可以看作一种纳贡演艺。这个故事的前半部分讲述的是山彦在海中寻找哥哥失落的一枚鱼钓,而与海神的女儿订婚。这故事在印尼及南洋诸岛的临海民族中广为流传。”
““天岩屋户”神话,恐怕是由古代南方的某个征服民族带进日本的。-这个神话的原型是日蚀神话,它广泛分布于印度东部及整个印度半岛。, ,,神灵附体的天宇受卖命舞蹈的功能,也与朝鲜北部、中国东北、蒙古、西伯利亚部分地区及乌拉尔民族中广为流行的黄教的本质相一致。,,,在中国的魏志的倭人传中,把琊马台国的女王卑弥呼看着是尊重鬼道的,这与天宇受卖命的巫女称呼是相符的。”
“西方戏剧虽有文学传统,却无固定的演出程式。日本传统戏剧与此截然相反,从演员的演技到舞台构造、舞台装置、音乐、服装、照明等一切演出形式,都承袭传统的演出法。”
“花道的间隔作用:舞台上所展示的戏剧世界,一方面经常使人意识到它是虚构的,另一方面又使人完全陶醉于近在咫尺的以形体表现为媒介的现实欢乐中。”
“间离作用:用反现实的方法,诸如以乐曲与歌声引起情绪变化,以转台及别的手段破坏场所的单一性等,使观众从舞台的幻觉中分离出来,对戏剧的发展始终抱着冷静、旁观和批评的态度,让观众始终处在用社会伦理思想进行批判的状态。”
“人们把射击者与被射击者埋葬在同一个墓穴里,墓碑上刻着“为了哀悼理想的演员与理想的观众”。”
“自我可以在演出过程中自由驰聘,娱乐性、社会性和教育性都根植于此。戏剧对于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启迪人的心灵 ,尤其是在最为接近现实人生的境界中,求得人性的解放。”
“形态心理学:全体分节(GLIEDERUNG),力动理论(DYNAMIK),人的行动取决于行动着的人,及由可观世界组成的环境所造成的事态。,,,对象的存在—要求(势能诱惑性)—力(能量的增大、平衡的破坏、紧张感)—行动(能量的消耗)—恢复平衡(能量减少到零或者残留下经验)。”
“观众以何种形式参与,只有让观众自己自由选择,才不至于失却戏剧原本所具有的意义。”
“观众的本质在于:在演员的表演中,看到自己内心世界的展现。”
“涟漪骤现:演出中,刹那间掀起的凝神屏息的感动的波浪,这波浪充盈着整个剧场的那种状态。鼓掌或赞誉是在这种感动之后,紧张的情绪得到放松并从忘我的状态中回复过来时,方才产生。”
“戏剧具有反映当时当地社会状况的强烈的社会性,这是由作为创造者的观众所赋予的。”
“演员的创造,不仅在于使观众陶醉,并在于演出过程中,由于观众的陶醉而使这种创造得以持续下去。”
(“戏剧概论” 【日】河竹登志夫著;陈秋峰,杨国华译 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
这个早上,果然在自己原先设定的五点三十的光景,下到了地面。醒来的同时,听到了小黑在外面发出的动静,如此以致于,无从判断这醒来是自己内在的触发还是小黑外在的诱发,按照一贯的归因倾向,推定是两者的结合吧。
天不是很黑,不是很亮。鸟叫声到处都是。走到某一处,抬头随意看一下。见到有一只鸟站在。若不是这树是光秃的,它是绝没可能被我看到的。停顿一下,听到它那个方向传来的声音,加上先前的预判,推定这是一只乌鸫。把它拍下了,再看会,在这光秃的枝头扫视,见到别处还有另一只。正要推算两个是什么关系,先见的跃起。
飞落在后见的左近。后见的也飞起,两只在原地小小地盘旋了一圈。后见的横飞去了路对过的枝叶间,先见的落在后面三两米跟了过去。不等我找到它们两个落在哪了,有一只反向斜飞过来路这边。猜的话,这是先见的那只,刚才的两个的互动,要么是先见的这只去驱逐后见的,驱逐是为了将对方推开;要么是先见的这只去追逐后见的,追逐是为了将对方拉拢。
走。走出不到三五十米。解开了小黑的绳索,任它在脚下的小径自在跑。闻到了一股清香,抬头看去,见到了一束挺立在茂盛的枝叶间的花,那束花很像芒果花的样子,或者说是荔枝花和桂圆花的样子。不同于芒果花的难闻,闻到的是清香。如此以致于,帮助自己推定,在那棵樟树和另棵树混杂的地界,或是另棵树上开了这样的花,或许另棵树和眼前的这棵树是同类?这小小的发现,帮自己头一次这般清晰地排除掉樟树对于那清香的贡献。
走。本来是勾头或者平视的,无意间抬了头,赫然见到眼前有一轮红日。红日的感觉只是那么一瞬。自己在朝西走,时间还不到五点五十,挂在半空中的,没可能是太阳,只能是月亮。有想找个较佳的位置将它拍下,后来却放弃了。然后自己一路在想:自己是想拍什么呢?拍了很多,都没有用上。日和月,以后就别拍了。
找到一个答案:拍有生命的,首先是人,动物和植物也可以,人的创造物也可以,让自己觉到了生命力的也可以,那就是自己觉到美的啦。这似是转了一圈有回到了起点?每一次拍下,总是自己心动了的。若是不能用上,就用文字把它记下吧?似乎可行。
头顶上的天空,一直被仰视着。觉到了它是如此美,总想找到什么来将它描述。只有灰度,有的较浅,有的较深,深的和浅的镶嵌在一起,让自己想起来江边捡起的鹅卵石,在一些石子上看到的花纹,在这时的天上看到,那些石子是白色打底的。晚点,想到了不那么白的白纸上泼洒了淡淡的墨水;想到了小时候才会听闻的那些丝绸布料,还是在不那么白的白底上染上了深浅不等的灰。
天空的模样极好了,近前的路灯还在点亮,点亮到让自己觉到完全多余、大煞风景。想着这些路灯该随着日出的提前,天亮的前移,早点自动熄灭。就在这个时刻,近前的路灯熄灭了,稍后,马路对过的路灯熄灭了。内心呵呵一声,自己给自己道贺一声:如你所愿。看下时间,时间在六点过两分。
就在这个时候,见到路上有一位女子在贴近人行道的边边跑着,与自己同向。看向她去,见到她举起右手在看时间?看到了她的短裤下面的光腿,很健硕的样子。随着她的前去,看到了对过有一位跑过来。想要把她们交汇拍下。拍下了。晚点,对过的来到了近前,见到她举起左手在额头抹了抹汗,是个男的。黑衣的年轻男子和红衣的年轻女子,刚才交汇的是。他和她大概相互会有些熟悉?我可是头一次在这样的时刻走在这路上。
先前,在猛然见到那轮红日之前,听到路对过传来的声音,看过去,有几个人在。两个穿骑行服的跨骑在自行车上,前面有一辆轿车,左侧前门开着,门边站一位女子和一位男子,男子想来是要从车门钻进里面去的,女子在说着什么,很大可能是要与他们一起出行。
这是一女三男的年轻人,她们将要去户外消耗大半天吧?昨晚我们见到的一男三女的小孩子,他们在那个地方玩耍了很久,位于滑滑梯的边上。你想要去玩滑滑梯的,因为他们的在场而变得不好意思。我们想要等到他们走开之后,结果先走开的是我们。就像那会他们一起围着小黑追逐,小黑吓得跑开躲避。
有一时,一位小女孩问你:姐姐,它叫什么名字?你看向我,我没吭气,然后朝着小黑喊了一声。小女孩抛开了你,学着我喊:小黑。后来,当我们一起往回走的时候,我跟你提起这件事:刚才那个小妹妹问你,你也不回人家?你看向我,像先前那样看向我。我自说自话:不过呢,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不要说回答人家啦,看到有人,早就躲远了。哈哈。哈哈。
就要完成了这个大圈,走向东门。再一次看向头顶的天空。刚刚才小结过,这一次,只看到了两只燕子在高飞,唯一的两只高飞的鸟,没有见到大鸟,更别说大雁啦。就在这时,两只大鸟间隔着飞来,料定不是乌鸦,像是鹭来着。盯着一只,把它拍下。继续走,时间在六点三十二,正是那些日子看到大雁的时间点,我起了鸡皮。
今天走在外面,觉到神清气爽,就像昨天。前天不是这样的,走在外面会觉到有些沉重。今天和昨天,下到地面,廊道里是干爽的。前天不是这样的,廊道里是湿漉的。以为是做清洁的一早拖了地的缘故,不是这样的:走一阵回来,发现比先前更加湿漉,是回南天。
数惟荪之多怒,伤余心之忧忧
---2023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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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九四) 2020.09.16
她突然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喊了一声:快看,那晚霞。视线,跟随着她的身形,去到阳台,看向外面的天空。哇,真的是很美。从地上爬起来,把手头的书放一边,到阳台上,站着。
看了一会,她退回房间去,去写她的作业,自己退回到地上去,去看自己的书。勾头在书中一会过后,再抬起头,也就几分钟的间隔,先前那艳丽的霞光,已经不见。
太阳总在某个时刻,转到山的那一头去,将我们的天空由明亮带到黑暗。她先前重复问过好多回了:怎么先前还是亮亮的,这会就变得这么黑?那个切换的时刻总在六点半和七点之间的某个点,等到要出门下去跑步的时候,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总是黑的幕。尝试过几次地说服她:要不,我们提前一点,六点半就下去,那样的话,外面还是亮着的。不。
妈妈有一天抛出了一个规定,八点半之前没有写完作业的话,就不能看动画片了。这个规定,是在先前她有九点多钟了,才结束手头的活,开始看动画片。那时,她已经突破了原先给她定的最迟九点开始看动画片的软性界限,只是因为自己的规定中还有另个硬性界限:最迟只能看动画片到九点半。
她有时会在接近那个九点半的时候,去看动画片,依据的是离九点半还有几分钟,还可以看一会。如是,宽大过她几次,实际是她一旦开始看了,房门一关,总会惯性地看上一集,如平常那般的三十分钟。虽然知道她耍赖,还是依了她。
直到最近一次,她在九点半的临界点上,其实已经稍稍地越过,还试图开始看动画片,自己没有答应,她还在嘟嘟囔囔,被妈妈逮着,就抛出了这个规定,给了她更严格的限定。
每个晚上,看动画片是她自己给自己的一个限定,写作业是老师给她的一个限定,跑步是自己给她的一个限定。对于她而言,看动画片是第一的。对于自己而言,跑步是第一的。对于老师而言,写作业是第一的。
有时候,逗她玩,要不你就甭写作业了。那可不行。有时候,试着建议,要不你回家就把动画片看了。那可不行。回到家,无论是坐在地上,玩她那些小玩具,还是看书,那是她的玩的时间。
很多次,建议她提前点开始写作业,以免过了八点半那个界限;很多次,眼看就要到八点半了,有点不怀好意地提示她:你今天晚上怕是看不成动画片了。她就在那个临界点之前,宣布作业已经做完了。然后,收拾书包,用去几分钟。有一次,妈妈说不对,因为她开始看动画片的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半。她辩的很干脆:你规定的是八点半完成作业。妈妈只好大眼瞪小眼一下,表示服了。
要到去跑步的时间点,大多她总是埋头在写她的作业,毕竟于她而言,跑步要是没有,她可能会更觉得舒服一些。喊过她了,催过她了,自己耐心地等候。等她收拾好了,出房间来,她张口就是一句:你在看什么书?给她看那封面,让她看到书名。
你怎么还没开始看那本刺猬和狐狸?我在看这本书啊,等看完这本,再去看那本。你怎么说话不算啊?你上次说看完那本,就开始看刺猬和狐狸的。我改变了主意呗。那就是说话不算数。你管我看什么书,干嘛?你还管我跑步呢。我是你的体育老师啊。我又没要你当我的体育老师。就这么两个人斗一会嘴皮子,在要出门的那会儿。
她惦记着那本刺猬和狐狸,实在是她的一个误会。她看到那个名字的时候,误以为那本书是写那两样动物的。等回头自己看那本书了,可以想见她会在什么时候,凑上前来,问上一句:这里面,都讲了些什么。如果那样的话,自己会递上那本书,逗她一下:你自己看呗。
这次跑完了,往楼道里走的时候,就在正要进到廊道的端头处,迎面来了位年轻女子,脸上笑着,微微地侧歪了一下身子,轻轻地挥动着举在胸前的左手。看见了那人在朝我们打招呼,却没能分辨出她是谁。惯性地,我们快步地往前走,那人往外面走去。
她边走边问:她认识啊,她是谁啊?没看清楚,好像认识,好像不认识。哦,她可能是认错人了。她好像一个人。自己一面在脑海中搜寻,以免冒出来这一句。像谁啊?你妈妈的,你爸爸的,一个朋友。那阵子,自己对那张笑脸进行了辨识,得到了一个可能的备选答案。
只是很稀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又稀奇:她要是先认出了自己,怎么没有发出声音,喊出名字,或者起码是姓来?以致于,在黑的幕下,迷迷瞪瞪地快速行走之中,自己以为那招呼是朝向她的,自己根本没对迎面来的这个进行任何的关注。
经常会这样,会有一个认知的处理过程,那需要时间,何况在某个时刻,自己还是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有一次和一位年轻女子插肩而过之后,自己才反应过来,她好像是自己的一个同学,停下来,看着她慢慢地远去,追加地辨识一下,确定了那个判断。
这时她已经离自己有点距离,这时自己需要赶到前面的某个地点,于是乎,蛇鼠两头,只好就站在那里,那么看一会她的背影,然后去自己要去到的地点,留下稍稍的遗憾:如果,自己够灵机,早一点反应过来,两个人可以停在中途,相互打个招呼,随便地聊点什么,然后各走各的。
心不在焉的时候,总容易出错。早上在电梯里,往下去。先有一位男子和一个女孩,那女孩穿了别个学校的校服,就问了一下,和那男子聊了两句。然后,上来一位男孩。然后,上来一位女孩。那女孩拖着书包上来的时候,那男孩喊了她的名字,给她按着电梯。
等那女孩进来了,书包接近于门口的位置,那男孩跟那女孩说出一句:我还以为你的书包要被门夹着呢。那女孩的手里,提了一个四方的像是饭盒一样的袋子。自己有点纳闷,张口就问:你这袋子里,带着是吃的吗?那女孩回过头来:不是,是笔袋啊。这才明白过来,笑自己:稀里糊涂。
昨天走在路上,曾经也见过一个男孩,拎了一个四方的袋子,第一反应也以为他拎着吃的,第二反应才认为那是装笔的。昨天已经有过这么一次,今天早上怎么还会这样?一路上,说给她听,自己这糊涂。她很客气:你经常都是稀里糊涂的。是吗,你举例说明一下?刚才就是啊。我是说举另个例子。她笑一笑。
晚上睡觉前,她交代一个任务,找一本书:绿山墙的安妮。以前见她读过这本书的,不知她怎么又想起来要读,逗她:你看过了的,还看做什么?巩固一下呗。“巩固”当是从老师那里学来的一个词,很多的说话的方式和语句,当是从老师那里学来的,以致于时不时地,会觉到:面前的她,似当自己是她的学生。完成于2020年09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