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一如破面的鼓
闷闷的响，像风雷不被允许
我的生命不允许羁绊过多的想象
催熟的我们。没有形状，一团水
逝去之路。漫长的边等边坏
我的白发被一阵呼啸的风吹坏
一棵老木头脱落了枝叶
青春只余根须，用肺部和阳光喘息
在三米高度引动一阵风，刮过我的身体
我的全部是意象，我的存在包含宇宙
没有我烛龙般的叹息，明天就不会亮
如果我的眼前一黑，就没有这首诗
提灯笼找梦想的人，注定被追逐
一只盈满火焰的昆虫，张开薄翼
向自由束手。它的脾气冲，与我相反
我也会恼怒，但我一直属于水
我的一切诗歌都属于水
从下往上倒流，鲤鱼也会升起如晨曦
春野上孤独的女人自杀，像花一样绽放
涂满天空的玫瑰是罪证。我衔接空旷
企图是我的川流，致使春天再生
因为会感冒，因为会使某些复活
我才觉得活着
在一根杀死埙的弦上，我听见长夜漫漫
有时震散了诗歌，有时治好了悲伤
有时候是记住的时候
无数数不清的时候是星河，是春秋
我欲往不得卜卦的逍遥
无人知晓的深秋
一只鸟从天外飞来
撞上珠穆朗玛峰，像一枚子弹击中北京城
这是命运，这是悲怆的诗
这是共工，是水
是一直躺在中国骨里的我
我欲往 人外 天上 春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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