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神宗驾崩之后,司马光再度为相,王安石变法宣告失败。苏轼因反对司马光尽废新法而遭贬黄州,此间苏轼寄情山水,结识了住在庐山的佛印。二人相交甚密,留下了诸多趣闻。
一、风与屁
一日,苏东坡作诗一首赞佛:
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
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
此诗不仅对仗工整,而且富含禅意。暗指自己虽遭贬谪,仍有“八风吹不动”的超然之境。苏东坡十分满意,便吩咐书童把诗作送到河对岸的佛印处。佛印看完此诗,提笔便在空白处写下“放屁”二字,之后打发书童离开。
洋洋得意的苏轼看到“放屁”二字,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便渡河找佛印理论。苏东坡怒斥佛印有辱斯文,非名僧所为。佛印神色坦然,道:“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自以为心态超脱的苏东坡被驳得哑口无言。
二、骨与诗
苏东坡本想炫耀却被佛印调侃一番,心中颇为不满,总想找机会扳回一局。
苏东坡与佛印沿河散步,看到一只野狗在河里啃骨头。苏东坡有意捉弄佛印,轻摇纸扇,说道:狗啃河上(和尚)骨,说完便似笑非笑地看着佛印。
佛印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会不知苏东坡的伎俩,知他心高气傲,有意挑衅,心中打定主意要杀一杀苏东坡的傲气。看到苏东坡纸扇上书写着他的诗作,伸手夺过纸扇扔到河里,回道:水漂东坡诗(尸)。
三、僧与鸟
暮色将至,散步的二人回到佛印居所,佛印临门便要进。苏东坡灵机一动,拦住佛印说道:“禅师,古人有佳句‘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为何将‘鸟’与‘僧’相对啊?”
佛印知苏东坡尚未服气,仍出言讥讽,淡然回应:“今日可是你东坡居士与我佛印和尚相对啊!” 苏东坡的石头终究是砸了自己的脚。
四、佛与粪
夜色渐深,苏东坡也该回家了,想想自己今天十分狼狈,动身之前便问佛印:“大师看我像什么?”
佛印答道:“居士像佛。”
苏东坡十分高兴,接着反问佛印,“大师可知我看您像什么?”
佛印摇头说不知,苏东坡大笑道:“我看大师似粪!”佛印也随声大笑。
回到家中,苏东坡得意洋洋地把此事讲给妹妹听,苏小妹却说:“佛印心中有佛,观你似佛,你心中有粪,观他似粪,你明明是落了下乘啊!”
《核舟记》节选
船头坐三人,中峨冠而多髯者为东坡,佛印居右,鲁直居左。苏、黄共阅一手卷。东坡右手执卷端,左手抚鲁直背。鲁直左手执卷末,右手指卷,如有所语。东坡现右足,鲁直现左足,各微侧,其两膝相比者,各隐卷底衣褶中。佛印绝类弥勒,袒胸露乳,矫首昂视,神情与苏、黄不属。卧右膝,诎右臂支船,而竖其左膝,左臂挂念珠倚之——珠可历历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