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作家伊坂幸太郎有句话说:一想到为人父母居然不用经过考试,就觉得真是太可怕了。
细想来,话中意味,透露的一些现实问题,不禁觉得细思极恐。
就如一位网友说的:一想到做父母是不用考试的,我就毛骨悚然。
心理学家弗兰克·戴维·卡德勒说:“生命中最不幸的一个事实是,我们所遭遇的第一个重大的磨难来自于家庭。”
就像我们常说的那句话:“伤害自己最深的,却是最亲的那个人。”
而有时这些伤痛恰恰是来自于我们的父母。
01
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其实是很恩爱的。
那会儿父亲还在部队上,一年当中,母亲总会带着我和姐姐跨越千里,去探望她日思夜念的“爱人”。
总记得,每次父亲都是早早的就去车站迎接我们母子。
然后一路抱着我,母亲牵着姐姐的手,他拉着母亲的手走回去。
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里,母亲几乎都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
有时,当母亲想偷偷的亲自下厨为父亲做一顿饭时,总会被他发现,然后阻拦下来,还一本正经的说:“女人就是要被男人疼的,做饭这种粗活,还是我来比较合适。”,说完后露出一口大白牙,对着母亲憨憨的笑着,又宠溺的摸摸她的头。
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就羞赧的笑着,默默的看着父亲忙碌的身影,一脸幸福模样。
那个时候,小小的我总觉得窗外的杨树叶都在笑,吸进嘴里的空气都是甜甜的味道。
我总笃定的以为,爸爸妈妈的爱一定会有一辈子那么长。
可那会儿的我,不知道的是,生活除了“甜”,更多的时候还有“苦”。
02
上初中时,父亲转业回到地方,在一个工程单位做管理。
只短短的几年时间,我们家的经济迅速的好了起来。
在市区买了大房子,我和姐姐也上着当地最好,也是最贵的私立学校。
妈妈也辞了职,在家过起了相夫教子的全职太太生活。
只是,父亲依然很忙碌,因为工程项目经常在全国各地到处跑。
有时,一段工期太长的话,我们经常一年到头只能在过年那几天看到他。
短短的相聚几天,就又是漫长的分别。
母亲因为常年在家,后来迷恋上了打麻将。
有时,父亲难得在家的那几天,她也依然早出晚归。
那会儿,我经常想:这样下去,他们的感情怕是要出问题的?
我得赶紧想一个好的办法出来。
只是,在我和姐姐还没想到解决问题的好途径时,父亲有一天毫无征兆的向母亲提出了离婚请求。
母亲闹了几年,终于还是同意了。
那年父亲45岁,母亲43岁。
其实,母亲怎么能闹得赢呢?
一个男人的心不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后,你所有的存在,在他眼里都是错,包括活着。
03
离婚后,母亲迅速的苍老。
热衷的麻将也戒了,人也变得不爱说话,她的整个世界除了我和姐姐,好像与外界的一切都断了联系。
父亲自然迅速的重新组建了家庭,和他之前的相好。
那个女人之前有一个儿子,和父亲再婚后,也一直没有生育。
只是,这么多年父亲的心力全都在他的新家里,对我和姐姐也好似不再关心了。
就连我俩的婚礼,他也没有参加。
后来他说:希望我们体谅他,因为怕家里的女人误会给我们提供了经济支持,所以索性不出现。
事实是,这多年,自从他和母亲离婚后,并没有给过我们一分钱的援助,就算姐姐求他借给我们钱,让我们都能顺利的完成学业,他也以钱不在手上为由拒绝了。
后来,姐姐为了让我上学,自己上完高中就辍学打工了。
就这样,在姐姐的帮助下我颤颤巍巍的上完了大学。
毕业后,自己一路奋斗拼搏买了房,有了自己的家庭。
而一路走来,支撑我的信念就是:不能向父亲开口借钱。
04
当我们慢慢的习惯,并差不多快忘记了,生活中我们还有个父亲的事实时。
有一天,我接到他的电话。
他说,那天是他62岁的生日,他的生日愿望是:希望我们能重新接纳他。
因为,他无家可归了。
女人在他退休后,嫌弃他一个月只有5000元的退休金,一年到头下来不及曾经一个月赚的多。
所以,前几天他被哪家儿子扫地出门了。
听着电话那头,他压抑不住的哭泣声,我的心像被千斤重的石头狠狠砸了一下。
可是,转念想想我那这么多年以来饱受抑郁症折磨的母亲,和我那因为上不起学而命运改写的姐姐,我对他冷冷的说了一句:“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我听见电话那端的他说了句:“报应”,就剩嚎啕大哭的声音。
挂断电话后,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珍珠,流进嘴里都是“苦苦”的味道,充斥胸腔,溢满五脏六腑。
结语:
东野圭吾说:“谁都想生存在好人家,可是父母无法选择。发给你什么样的牌,你就只能尽量打好它。”
近年来,关于原生家庭的话题讨论度,一直居高不下。
就像不是人人都会成为一个“好孩子”,也不是每个父母都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家长一样。
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都是第一次做人,在解不开的人生“选题”时,不妨试着放下,一念开,万般自在。
父母终究还是我们的父母,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自己既定的身份和责任,都有自己需要完成的使命。
就如为人子女这项“使命”一般,与生俱来,没有选择和拒绝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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