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张爱玲曾经说过女人是“绣在屏风上的鸟”,那么相比于我们熟知的“困在笼子里的鸟”来说有什么区别呢?“屏风里的鸟”相比“笼子里的鸟”更可悲,打开笼子,鸟还能飞出去,但是屏风里的鸟羽毛最终也会渐渐褪色,最后连同屏风一起被遗弃在昏暗的角落,落灰,结网。
女人永远是嫉妒女人的。
那年她十八岁,第一任丈夫是个商人。所以,说爱她?其实也不过是像小孩喜欢玩具一样—买到手就可以了,关于爱情无话可说。她正值豆蔻,性感火辣、懵懂无知,曾也进入到很多人的梦中。他和她是在一场舞会上认识的,她很受男人们喜欢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他。
那晚舞场外面的月亮一时黑一时白,上面的凹坑格外清晰像个狰狞的黑白脸谱。他们手牵手一起找了个安静的秋千上坐了下来。但好在月光还算温柔,映照在她的脸庞显得更加可人。她的手感觉有些冰冷便开始想着去接近他的手,他看出了她的心思便把她抱在怀里了。很快他们就结婚了。窗外的树叶缓缓落下,就这样十几年过去了。
那年的她三十有余了,青春静悄的溜走,他和她有两个孩子。在外人看来她光鲜亮丽,家庭幸福,生活富足。外人的一切幻想在她这里都成为了现实。那天的一场商人之间的交谈会中,各路商人都带着自己的家眷,他也不例外。她穿了一身红色的旗袍,画上了精致的妆,他说:“你都三十多了可要好好打扮,别让我在外人面前丢脸。”本来还蛮欣喜的她,一下子像是被重重的打击了一棒,削弱而无力。
交谈接近了尾声,其中有人提出来要庆祝一下,大家一起跳个交际舞。她没有办法拒绝,她不想让他失望,但当她手臂上的手套被人故意撕掉时,她开始崩溃,开始疯狂地哭。手臂上的伤不亚于关在监狱里被行刑的犯人。她开始逃跑,逃跑。不顾别人在后面喊她叫她。她跑回了家,在家中的阁楼有一面镜子,镜子里的她身材婀娜多姿,风韵犹存。她笑了,补了一下口红,满意的从阁楼中下来走进一个没有光的酒吧。
凌晨两点半,月亮还是那样的阴暗,狰狞,上面的凹坑依旧格外清晰像个黑白脸谱。没错,月光不再温柔。她回到家中,门口多了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和她的红色形成刺眼的对比。她懂了,借着酒劲她拿着酒瓶上楼,来到了床边。果不其然啊,被子下面有一个他和一个年轻的女人,看上去也就十几岁的样子,但是具体什么样子的容貌,模模糊糊不记得也不清楚,只是皮肤白,很白。她嫉妒!她恨!可她没有办法,因为就算是这样他也不看她一眼。
那天晚上她走了,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只是后来那个很白很白的女人过的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