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以前,每到周日晚,都会感慨怎么周末一下子就过完了,而周一早又会自动记上周五未完成的工作,直接进入焦虑状态中。最近发现我的内在时间变了。同样是一天,觉得变长了,但不是“怎么还没完啊”的那个长,而是周一回忆周五时,觉得两天之间的间隔变长了,周五回忆周一时,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我想,可能是我在过日子的时候,能够减少焦虑,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同时,周末休息的时候,把时候花在了真心想做的事情上,这样时间过去,减少了后悔,就不会感慨时间怎么这么快过去了。
这两天看《人类简史》,里面很多观念都颠覆了我的认识,但是,我却越看越开心,越来越有豁然开朗的感觉。说是“史”,却有哲的味道,人类是相信头脑里的虚构故事才发展壮大到而今的规模,初始,是为了个体更加幸福,但纵观历史,得利的只是小部分利益集团和“人类”这个大团体(如果把DNA数量传播得更广做为标准的话),要说人类普通一员从相信虚构故事得到什么利益的话,那就是觉得自己身为人类一员可以始终很自豪于比其他生物更加有本事让这个生物种类活下去。
人类把自己塑造成了站在所有生物之上的生物,然后就忘了自己本身其实也是生物。
人类编造出许多虚构的故事,然后自己受困于这些故事。
书还没读完,要看完再多思考印证一下。但是,昨天,我却开始对自己的想法有了质疑。这么想是一定对的吗?这么想是因为我相信了什么?这与吕波曾提示我们的,质疑一切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周六,上了珍妮佛老师的课,课上我发了言,过后我回想,发现了几点。一,我对曾经的经历还没有完全释怀,因为一边说一边小腹疼。二,我在对外描述时,仍然习惯性地扮演受害者、弱者和好人。三,在内心,我希望有人给我肯定,鼓励和祝福,而我的故事既然是一个破碎后重建的故事,很可以让我去利用这个故事博取别人对我的肯定,鼓励和祝福。四,我在上课的那个周六上午,过得很愉快,我和家人吃了美味的午饭,买了漂亮的裙子,到了下午,上课了,我觉得我需要疗愈,于是我去诉说,痛快释放了一次情绪,这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不是同一个人吗?当我抓住过去的故事,我就是那个故事里的主人公,当我简单地活在当下,我就是可以简单地吃饭,工作,娱乐。所以那个需要疗愈的人在哪里?当我需要扮演她时,她才出现。更具体来说,当我需要感到,我比以前更好时(更快乐,更坚强,更明智),我就会把那个故事拿出来,扮演一下那个人。或者,当我觉得眼前很寂寞空虚时,我就会把那个故事拿出来,对着那故事里的男主人公哀怨愤恨一番。所以,这个故事对我是这么重要,既可锦上添花,又可雪中送炭。如果,我的一生都没有这个故事,我如何说明,我有不凡的摧毁后重生的经历,或者,我之所以单身,是因为有个经历让我成了现在的我。
《人类简史》里,采集时代的祖先们现采现吃,农业革命至今的人类不停地囤积,好像囤积的人类活得更好,但在心里上其实未必吧。人的经历,可以时常拿出来晒晒,也可以让它过去,哪个更好呢?(又是二元对立了,不必想哪个更好,要晒就晒,忘了就忘了)
今天和同事说话,更加证实了我对自己的观察。我口中说的,和心里想的未必是一致的。冲口而出的话与头脑思考的想法(比如现在所写),哪个是意识,哪个是潜意识?哪个更能代表我真实所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