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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曾是一个农业大国,农耕文明历史悠久,春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是农民的节日,农历过年的习俗来之于广大的农村。
即使是工业文明高度发展的今天,过年依然带有浓浓的乡土味,年味中氤氲着乡土味。
我们每个人都是历史的传承,生生不息,过年的习俗便是自古到今,代代相传的,不断地丢失,又不断地溶入新的内容。
一个快奔六十的人了,尽管我努力地想去酝酿一点过年的气氛,但是,却总是莫名的惆怅,心里空落落的,年来年去,只是一个过程,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似乎年味是越来越淡了,而且更有时光如流水,一去而不返的感慨。
曾记得儿时大人们总是感叹地说,过年是给孩子们过的,那时我真不懂大人们的心思,反而会想,难道大人们过年不快乐?直到今天我方才明白,原来过年的快乐只能是属于孩子们的,而大人们则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过年的快乐是只能从童年的记忆里去寻找的了,那些年,那些事,时断时续,在辞旧迎新的爆竹声中总是会浮现在脑海中。
我是一个六零后,我记忆里的童年岁月都是在文革中,在破四旧,树新风的号召下,童年时的过年习俗也是渐渐简单,而且还有一种极左的痕迹,但是,即使是在那种年代,过年仍然是让我非常期待和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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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过了腊八便是年,年味就是在腊梅花的香味中渐渐地到来的。
俗话说,甜馒头,苦粽子。过年毕竟是农民们最快乐闹猛的事,一年做到头,唯有过年才得于轻松些,但过年还是要忙一阵的。腊月廿三是小年,这一天也是送灶日,传说灶王爷是玉皇大帝册封的“九天东厨司命灶王府君”,负责管理各家的灶火,被作为一家的保护神而受到崇拜。每年的小年过后,灶神要到天上仙界去汇报工作了,对于这样的统管天下烟火的神是不能怠慢的,必须巴结巴结他,让他到上界说个好话,或者什么也不说也总比说坏话好。所以送灶就是好好款待灶神,把他的嘴里塞满,让他心里舒坦。在人们的心中,神与人皆离不开一颗凡心。
过了小年,廿四就是除尘了,这一天家家户户要搞卫生,那年代,住的房子都是棚户式的,农民家庭,一年下来灰尘堆积,过年了,要彻底地打扫干净,记得小时候母亲是拿着一根竹杆,上面绑上竹叶,把户粱,窗门户上的积尘全面扫除,她头上套着一块头巾,把整个户子搞得灰黑,然后再用掸帚,扫把清理干净,这是一年一次的大扫尘,使整个面貌涣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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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五廿六大人们是在准备着过年,杀年猪,茨年糕,做米酒……而孩子们则是在期盼中度过年前的那些日子的。
廿七廿八是“拜利士”的日子,所谓“拜利市”,就是举行一个仪式,在家中摆开八仙桌(需横放,桌纹路与屋子垂直),有的人家两张桌子前后并摆。朝南摆上马架(放利市牌的木架),立起利市神牌,点燃大红蜡烛和香,红烛上书写金字对联。供上“猪头三牲”,即全鸡、全鱼、全猪(在盘中盛上烧熟的猪头、猪尾巴、猪前爪)俗称“有头有尾”,还有年糕、(年糕意为年年高)茶食、果品。拜利市供放的猪头称“利市头”,猪头上放几根湖葱,俗称“大管葱”。
年夜饭是过年的高潮,家家户户,不管穷富都要准备一桌像模像样的年夜饭,而且,在年饭开始之前还得有一场隆重的祭祀。
即使是在那些年代里,年祭还是必不可少的的,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的来处。祭祀是由家中的男主人来办,孩子们要祭拜,磕头,一点也不可马虎。从小我便把祭拜当作一件极庄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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