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首贺新娘的诗,诗人可以看见农村春天柔嫩的桃枝和鲜艳的桃花,联想到新娘的年轻貌美。“子之于归”句点明贺新娘的诗旨,末句则致以劝勉之意,其性质就好像解放前的“催妆词”。诗反映了当时社会对新妇的要求和人民生活的片段。
这首诗以咏物见长,如“夭夭”描写桃树少盛的形态,“灼灼”形容桃花盛开的艳丽,格物之工,古今称颂。而诗人咏桃,并非止步于描摹物状。姚际恒诗经通论云,“桃花色最艳,故以取喻女子,闻千古词赋咏美人之祖。”从这一点上说,起首的兴句可谓含比的兴。朱熹道,“桃之有华,正婚姻之时也。”虽然方玉润批评这种说法“泥而鲜通”,但不可否认,这确是一首“美嫁娶及时”之诗。咏桃树和桃花在春光中的娇艳之状,对紧接着写芳龄女郎的婚嫁,正起烘云托月的作用。刘勰文心雕龙物色篇,“诗人感物,聊类不穷。流连万物之际,沉吟视听之区。写气图貌,既随物以婉转;属采附声,亦兴心而徘徊。”这段话作为桃夭咏物的理论说明。后人在诗文中形容少女姿色,常借自然景物为喻,如杏脸、柳眉、樱唇、梨涡、玉筍、春葱、金莲、柳腰等,实滥觞于此。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夭夭,桃树少壮茂盛貌。三家诗做枖枖。说文,“枖,木少盛貌。”夭是枖是的假借字。
灼灼,桃树鲜艳盛开貌。灼是焯的假借字。说文,焯,明也。华,今作花。
之,是,此。之子,这位姑娘,指新娘。尔雅释训:“之子,是子也。”于归,古代女子出嫁称为于归,或单称归,是往归夫家的意思。毛传:“于,往也。”陈奂疏:“于读为於。采繁、燕燕传皆云:“于,於也。”於者,自此之彼之词。自此之彼谓之於,又谓之往,则於与往同义,亦于兴往同义矣。”有人认为于和曰、聿通,是语助词,亦通。
宜,善。家室,指的是配偶、夫妻。孟子曰:“丈夫生而愿为之有室,女子生而愿为之有家。”左传恒公十八年:“女有家,男有室。”
这句话是祝愿新娘善于处理她的夫妻关系。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有,用于形容词之前的语气助词,和叠词的作用相似。有蕡及蕡蕡。蕡,汾,颜色斑驳貌。桃实将熟,红白相间,其实斑然。
家室,及室家。倒文以协韵。与上文宜其室家同意。与下文宜其家人同意,皆为善处理其室家与家人耳。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蓁蓁,树叶茂盛貌。毛传,“蓁蓁,至盛貌。”
家人,指夫家眔人。
此篇上二章就嫁时言,末章就已嫁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