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士臣兄相识于1998年,当时我在黑河市地税局,他在九三地税分局当股长。由于"臭味相同",我们几乎是一见如故。除了性格、爱好上的互相吸引外,我们都长着一对儿让人一言难尽的大门牙 。他认为我长得比他难看,我认为他长得比我磕碜,站在一起,会被很多人误认为是哥俩。
士臣兄年长我两岁,我们虽然不在一个城市,但这么多年来一直以兄事之。一想起他,我常常会忍俊不禁,而且会很自然地想起喷香、浓郁的嫩江小烧,浓酽、辛辣、痛快。他为人谦和,谈吐幽默,脸上总是挂着纯朴、天真的微笑。他最近和我说自己变得有点市侩,我不敢苟同。李白还写过“生不愿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呢!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其实都不容易。士臣兄从事税收工作三十年,什么样的文章没写过?什么样的活动没组织过?什么样的账没查过?多么难缠的纳税人没应对过?以前一起喝酒时,他说在收屠宰税时,曾经面对过纳税人的屠刀,这应该不是吹牛。在当年的嫩江县税务局,他能说能写,业务精通,文武双全,是全市税务系统的凤毛麟角。我一直觉得,在税务局这个小池子里,士臣兄一直有点儿施展不开。后来,有一次他和我说正在自学中医,我还以为是闹着玩儿。三年前,他毅然从嫩江税务分局局长的位置提前退休,开始挂牌行医,我才知道他真的是杀伐果决,说到做到。几天前,从微信里得知他居然凭借医术杀到了省城哈尔滨,着实令我吃惊不小。
李士臣,男,1964年5月出生,其实原来叫李世臣。据他说,后来考虑到不能世世代代都当臣。另外,他大哥叫李世君,凭啥他是君,我是臣呢?就在第一次办身份证的时候改成了李士臣。
2012年7月份,士臣兄开始通过网络视频自学中医。其实,士臣兄的祖先没有一个当大夫的,他学中医和2012年初得心脏病有关,那时候他到吉林省双辽市看病,姓丛的老中医的一席话使他深受震憾,觉得中医不仅是一门医学,还是一门哲学。一开始,只有高中文化的他不知道有“确有专长”途径,在网上被骗过好几万元。为了学医,他先后去过河北、北京、西安。2015年获得执业药师证书。2017年,先后通过成人高考考入吉林大学药学本科和湖北民族大学中医本科。毕业后,通过“确有专长”途径,高分考取了医师资格证书。学习过程中,李大夫熟练掌握了大学教材内外妇儿700多个方子,并且自己研究了许多治疗痛风、脑梗、失眠、风湿等的特效药方。他大概是那种“无师自通型”,学了两个月中医就会号脉。刚开始背不下来药方时,拿着电脑给人看病。对于方歌(喜来乐说的汤头歌),他发挥自己的文学天赋,用七律或七绝的形式编成句子。从医以来,用他的爱心、真心、诚心,治好了很多痛风、脑梗、心梗、失眠、风湿、乳腺、胃以及十二指肠溃疡等内科患者疾病。同时,还用代茶饮等方法降糖、降脂、降压,缓解了很多患者的痛苦。这些年来,李大夫义务给税务干部和纳税人看病累计1500人以上。正式坐诊后,经他治疗的病人有3000多人。在行医过程中,李大夫始终坚持开小方治大病,尽量让患者少花钱。他经常说:我也得过病,我感觉患者就是我的兄弟、姐妹,是我妈!他本来脾气不太好,但从来不对患者发脾气,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好言相劝。在他的带动下,只有初中文化的妹妹也和他一起学中医,以顽强的毅力主攻针炙,目前在大连当中医针炙大夫,每月收入二万多元。
在嫩江行医期间,曾经有个姓牛的患者,患有心梗、脑梗疾病,非常痛苦,去了很多大医院都没有办法。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经人介绍找到李大夫,结果两个疗程(14天)就痊愈了,并且没花多少钱。这个患者后来还经常喝大酒,有朋友劝他别喝了,他说:有李大夫怕啥(患者原话,我们不主张他继续喝大酒)。还有一个孙姓患者,痛风非常严重,吃秋水仙碱伤肾特别厉害,夫妻不能同房,结果到李大夫这儿一个疗程见效,也没花多少钱,夫妻生活也正常了。有一位患有风湿的马姓女士,怕风、怕冷非常厉害,进屋必须关门,雨天特别痛苦,多方求医无效。李大夫两个疗程解除了她的痛苦。还有一位刘姓小伙子,血糖7.8,喝了半个月代茶饮降到了6.9。2018年3月份,一位姓于的80多岁肝硬化水肿患者,坐轮椅过来,去过很多大医院没治好,以为没有希望了,到李大夫这儿吃了两个疗程的药就能自由行走了,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李大夫的医术具体还体现在望、闻、问、切上。一次,一个脸色深黄的患者一进诊室,李大夫就判断他拉肚,果然这个患者脾不好。还有一次,一个患者一张口,李大夫就判断他有脑梗,后来一检查果真如此,因为该患者舌尖略歪。还有一位女性患者,李大夫一号她的脉时就判断她有乳腺增生,一问果然来例假时乳房胀痛。这是因为李大夫号她左关脉时特别伏,就认为她有肝气郁结的症状,从而导致了乳腺增生。有一位男性患者,李大夫号到他的左寸脉时发现脉细,就问他是不是失眠,果然如此,该患者入睡还可以,但就是睡眠时间太短,深度不够,一有动静就醒。李大夫于是给他开了补气血、镇静安神的药,两个疗程就痊愈了。
李大夫给患者看病不仅方子小、费用低,还经常给患者垫钱买药。曾经有两份600多元的药费一直没给,别人对李大夫说:你就不后悔吗?李大夫说:有啥后悔的,他们肯定是遇到了难处,如果不是有难言之隐,谁愿意欠人钱让人背后说呀!
曾经有个84岁的男性患者,要治他的阳萎早泄。这么大年龄了,士臣兄不愿意治,因为效果不好。但驾不住老爷子的苦苦哀求,就给他开了七天汤药,并告诉他:治肾病比较慢,肾为先天之本。没想到老者刚喝完药,就来找士臣兄吵架,说效果不明显。李大夫二话没说,立马把钱退给了他。曾经有个大夫向他吹嘘,说他30元的药面卖了3000元,李大夫立马与他中断了关系,认为这个人人品太次。
因为良好的医术和医德,2014年李士臣被推荐为中国民族医药学会理事,并且获得2019年度中医药文化杰出人物网络评选大赛冠军。哈尔滨景华综合门诊的刘院长听到他的事迹后,聘请他为门诊的中医专家,从此开始了他在哈尔滨的从医之路。
我看电视不多。在中国的电视剧中,我最喜欢姜大牙、《神医喜来乐》和《长征》三部片子,已经反反复复地看了许多遍。环顾四周,如今士臣兄的身边除了博士就是主任医师,他的职称是最低的。他所在的门诊对面也有一个“食为天”吗?他能够突破重围,开拓一片新的天地吗?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