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布偶猫,自打出生记事起,我便生活在这间小屋内,虽说是小屋但其实很大,每天清晨醒来走到落地窗前还需半小时之久,窗旁,我的早饭在那里,晚饭也在,甚至睡得晚时的夜宵也在那里,就餐的地点是我自己选择的,因为那是我里外界最近的地点,世界与我只隔一扇窗的距离,我看着春夏秋冬,看着草地的繁荣枯萎,看着鸟儿的往返迁徙,看着窗外的小伙伴在相互嘻戏,听人们常说流浪猫可怜,可谁懂血统猫的孤单。
今天主人好像比以往回来的都早,他慵懒地躺在床上,神情恍惚……好长时间过去,他还是这样躺着,我还是这样望着,冷清的屋子没有一丝声响,仿佛呼吸也静止了。窗外凛冽的冬风无情的掠过,将寒冷送给每一个朝向他的人,我挨在窗边不惊打起了颤栗。
回想起每个寒冬,每个窗外歌舞宣扬的节日,屋内的摆设都是一成不变,也只有每次过节时电话里的争吵会给这空气带来一丝的振动,驱散这尘落已久的阴霾,又记得无论哪个节日,只要电话接起,必是不断不休的争吵,这么多年,我是否已经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