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镜观花-读《花镜》

今日立冬。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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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知所措,迷惘是一种不知道被什么啃噬的疼痛,没有缘由,没有答案,在漫无边际中徘徊挣扎。想起那些文字,再翻开沧月的《花镜》。对那个眼角有着盈盈欲坠的泪痣的白衣女子,真的是极致的喜欢。

这《花镜》是她的故事,也不是她的故事。她就站在光阴里,悲悯如观音大士。突然觉得,比起白浅和凤九,她更让我倾慕一些。虞姬的凄婉,有霸王的盖世气魄,刘兰芝的贞烈,有焦仲卿的生死不渝。然而,并不是所有的神话里的大龄女上神都能遇见一个如夜华般的储君,也不是所有的都能如凤九,能遇见东华帝君。似乎“此事古难全”是一条必经之路,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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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罂粟》、《宝珠茉莉》、《六月雪》、《金合欢》,甚至是《碧台莲》,那些故事里的女子,她们所执着的,所谓的“爱”,就像一根扎进血肉里的刺,拔不掉,融不进,伴随它而来的是绵绵的疼。疼痛分明,明明是疼了,久了,却像上了瘾,好像仰仗着这疼痛才能去证明什么。那个时代,她们可以自强却无能独立,所以才会只为寻找依托而活吧。世道浮躁,人心思变。那些人性中的阴暗面纷纷探出头来。难怪,沧月说《花镜》是世情小说,所以读完以后总会生出些许的失望和悲凉之感。所有的伤害都是和信任度成正比的,那些有着“丝萝托乔木”想法的女子,无论古今,都是很难改变自己境遇的吧,毕竟,我们几千年的文化传统啊,哪里那么容易就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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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I kown is that human nature craves affection,craves friendship and love.

所以,在每一个女生成长的过程中,难免会发生这样的执迷,每一个深深地执念背后,都是一场内心戏,无处言说,无法言明,他人无法理解,甚至会吞噬掉苯然的欢愉与安静。

有时候,真的希望自己能有白螺的那双慧眼,能像她一般理智,冷眼旁观世事。不要为别人的故事流自己的泪。永远能看清自己的位置,不去攀比。对任何事没有过分期待,对任何人没有过分的依赖,亦没有过分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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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镜》,有些凛冽,却也是有些温暖的。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一定要完满收场。对于人事,我们可以失望,但是只要不绝望就好。我们从来都不知道玄冥是什么样子的人,但是白螺还是没有放弃当年的目标,她依然是一个封建礼教的反叛者。始自热情激荡,从未敢终于世事炎凉。有没有玄冥在身边,其实都不重要了。湛卢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

花镜,仅仅九种花,或许是太多女子的剪影。但愿,世间的女子都能如白螺这般将生活过的冷冷清清的风风火火。

梅花渡主人   写于 2015.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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