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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不算很短的一段时间,我终于重新读了一遍《家春秋》,说实话,文章叙事方式一直不太吸引我,我其实是很喜欢那个年代的,除了家国飘摇之际确实让人不能心安以外,其他留下来的就都是美好了。在那个时代不同作者的笔下,它可以肆意翻飞出彩色的华章。张爱玲让它更多了红楼梦时期的细腻精美,考究与奢靡。老舍笔下的底层人物活灵活现,可怜可爱。丁玲笔下则是文艺青年的幻想,琼瑶笔下彻底成了童话,旧中国里的人们,如同一本马上要泛黄的书,带着记忆,带着所有沉淀,带着最后的荣华富贵和那一丝安稳,马上就要被打破,走向一个让他们迷茫未知的世界。
《家春秋》真的再次带来了那个时代的无力感,一个个年轻的生命,有的愿意抗争,有的顺从了命运,思想每天都在活跃,但生活却如重石,压在他们头上,于是一个个美丽的影子开始离去,从梅表姐,到最后的海儿,枚少爷,压抑低沉,人生难,活在那个时代更难。跟着觉新,经历一次次的离别,本来想要再看一遍电视剧,现在也不忍再看,如果这些形象更加饱满,那留下的印象就再也抹不去了。我已不需让自己切身去体会文中涵义,更不想明白名著好在哪里,但它的好,我是懂得的。
02
有时,人也许最怕就是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本来历史车轮滚滚向前,毫无人情,可就如梅表姐一般,却给自己织就一张天罗地网,活在一段可歌可泣的已经死去的爱情里。她永远独自活着,从开始的错失爱情,再到后来的作茧自缚,她的阻力不可谓不小,可是最大的阻力却来自于她的内心。从没有可怕的势力阻碍她追求幸福的权利,但她自欺欺人,不给自己留一点向阳的机会。
相比于她的停滞不前,觉新却步步向前,父母早亡,娶妻后丧,稚子早夭,错失最爱,他一步步经历了几次毁灭性打击。他也曾说过,真的没法活下去了。可是他还是一次次走了过去,直到最后伴着身边的翠环,再次找到了活下去的力量,人若不自救,谁又会救你。哪怕只是给自己挨磨的机会,生活总会再次带来转机。可是如果把自己看成了世界中心,或者把自己彻底看为被世界遗弃。那周围人的挣扎努力,就也注意不到了。更不会明白别人不会永远为你打转,携手看月之时,确实是你陪伴在侧。但此刻,你依然回忆那晚的月光,别人早已枕畔之侧,酣睡他人了。
有时,瑰丽的人生总是充满了错觉,你所以为的,只是存在于你的大脑,你的世界。你能看能思能为,但你最终判断的结论,也许和真正的现实大相径庭,最可怕是那些封闭起来的人,一生也不能觉醒,错过开始,错过所有。
看别人的故事,似乎明白很多,但太多的梦中人永远不清醒。作为旁观者看的心惊。我们又何尝没有过这样的时候,自怨自艾,等在原地,也许等的是谁早已辨不清楚。但等也等惯了,或许当初真心自己也不明确,但自己没法打破一直以来经营的自己。
春近了,每个人的人生还在充满了希望的道路上奔跑着,我们从不懈怠,争取着属于自己的一分一毫,哪怕白发暗生,哪怕夜半伤怀,与生俱来的王者,智慧都成了顿悟悲观的工具,看书的同时,从书中看到自己忧惧的成分,尽量提醒自己,生而为人,苦难难免,唯有整理好所有,才会有更好的未来。
03
这几天,又到了年关岁末,十分想念儿时的绘本,那时总是不厌其烦的读,陪着我如夜晚星空一样晶莹的童年,那时又怎么知道,生活不会总是有人遮去阴霾。就这么走过了春夏秋冬,就如彩色流蝶萦绕于山间,从不属于任何,那也就不必烦恼,由着自己静看花开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