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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只为你 》 四十五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林瑾和飞燕去林嬷嬷那学习礼仪已经过了不少日子了。这天她接了林嬷嬷的帖子,说是邀她赏茶花,林瑾自然欣然赴约 。一大早打扮停当了,带了花苗就出去了,萧默张嘴欲说什么,见她兴冲冲地样子,又咽了回去。
林瑾出去了一天,直到掌灯时候才回来,宝贝似得捧回来一盆茶花。“ 师兄,你快来看看,花好不好看。这一盆呢,叫做抓破美人脸,是不是很有趣。我今天很是快活啊!原来这赏花请客还有那样多的讲究啊!对了师兄,你用过晚饭了吗?”林瑾叽叽喳喳地小嘴说个不停。
“ 自是用过了!” 萧默闷闷地说道。“ 师兄,你不高兴啊!” 林瑾停下来,凑过去问道。“ 你只顾自己玩得开心,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吗?” “ 什么日子?” “ 你这贪玩的丫头,今天我们成亲,整满一月。你原来不是说要庆祝吗?你自己倒忘了!”
“呀!我真是该打。这事怎么会忘了!对不起师兄,我错了,你罚我吧!” 林瑾侧身倒在萧默怀里,脸贴他的胸口上,磨蹭着 ,乖顺地像一只小猫。“ 罚自然是要罚的,不过之前我有东西送你!”
萧默伸手打开桌上一个精美的盒子,从中取出一枚镶着红宝石的簪子来!“ 好漂亮啊!林瑾接在手里,笑得眉眼弯弯。给我戴上!” 萧默拿起簪子,小心翼翼地给她插在发间。
“ 好不好看?” “ 自然是好看,很美!” “谢谢默郎!” 平日里林瑾还是称呼萧默师兄,当着外人叫相公,只有床 弟之间,情到浓时才称呼他默郎。
一句“默郎”已然让萧默心花怒放,更何况此时林瑾攀上了他的颈子,热烈地亲吻他,萧默那被冷落的一肚子不满,早飞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意乱情迷,打横抱起林瑾,走向床榻,芙蓉帐暖,一室春光,属于情人的夜正长。
日上三竿,林瑾才懒洋洋地起身,她发誓以后可千万不能冷落了这个男人,不然太吓人了,昨天晚上她差点以为萧默要把她吃了呢!哎呀!不能再想了,真是羞死人了!萧默倒是心满意足,一大早起来神清气爽。
两人又腻在一起,温存了半晌,收拾停当了,去了林家 。“ 你这丫头,还说学礼仪!看这懒散的样子,怎么越发没有规矩了?”
“ 哎呀,娘,那规矩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说白了就是装样子罢了!现在在家里,我还端着架子给谁看呢!” “ 岳母,在家里就莫拘着她了,在外头她自有分寸的。” 萧默还急惶惶的帮林瑾解释。
“ 就瑾儿这歪理多,你也别太纵着她了。” 蔡玉娘真有点无可奈何。但见林瑾眉眼舒展,性情依旧,也知道她日子过得舒心,嘴上说说也就罢了。与众人说笑了一回,蔡玉娘忙东忙西的又去张罗饭菜了。
“ 还是做女儿家好啊!凡事都不用管的。如今离着近还好些,赶明儿上了京,不能常回来那可怎么好!” 林瑾吃了饭,腻在蔡玉娘身边撒娇。“ 女大不中留啊,早晚还不都得嫁人。你来不了,我和你爹若得了空,就去看你们。” “ 还是娘疼我!”
林瑾和萧默,吃了晚饭才回到自己家中,院中有个丫头叫小桃的禀报说:“ 少夫人,云儿小姐来了两趟要找您,看那样子像是有重要事情的。” “ 是吗?如今天也晚了,明天一早她若不来,你就去请她 ,就说我有些花样子要给她。” “ 我记下了,少夫人。”小桃应声去了。
第二天一早没等小桃去请,萧云儿自己就来了,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林瑾把几个丫头打发出去,神色郑重地对萧云儿说道:“ 有什么为难的事儿尽管说,嫂子给你做主。” 她知道萧云儿在家里受气,她那个婶娘王氏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 嫂子,虽然你嫁过来时间不长,可是我觉得跟你在一起真的好欢喜。你真心待人,性子又好,从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 “ 云儿,咱们都是一家人,自然要多亲近才是。”
“ 可是,可是我大娘她就见不得你好。昨天宝儿小姐来了,我听见她跟大娘说一定要嫁给大哥,哪怕做妾也行。” “ 宝儿小姐是哪个?” “就是我大娘的娘家侄女。有一回我爹寿辰她见了大哥,就一直纠缠。”
林瑾想起来了,上次书院门口叫表哥那个,好像就叫王宝儿。“ 我知道是谁了!上次在书院门口纠缠你大哥,丢了大脸,怎么还阴魂不散啊!”
萧云儿心里也很烦王宝儿,每次来都趾高气扬的,根本看不上她这庶出的,也不让她叫表姐,只让她称呼宝儿小姐,倒把萧云儿当了丫头使唤。如今大哥和大嫂两人这样好,萧云儿打死也不想让她来横插一杠子。
“ 那王宝儿跟大娘哭闹,大娘就应了她,说会帮她。” “ 二婶婶这管的也太宽了吧!” 林瑾鼻子都要气歪了,“难不成她上赶着送过来我就收啊?”
“ 大娘说,说,说哄了大哥过去,生米煮成熟饭,大嫂你不认也不行。” “ 什么?”林瑾跳了起来,“ 这人还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呀!”
“ 她们还说大哥是做官的,这事如果传扬出去对官声不好,所以,所以 ……” 云儿话未说完,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萧默站在门口脸上青紫交加,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大,大哥你都听见啦!” 萧云儿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
“ 云儿,多谢你来告知!” 萧默稳了稳心神,脸色稍霁。“ 那,那大哥小心吧!若是大娘叫你,千万别去。”
林瑾哼了一声,“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况且婶婶是长辈,有事来叫,不去也不行。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才行!” “ 那,那除非王宝儿嫁了别人,就不会来烦大哥了。”
“ 云儿这句话说得倒也有理,只是怎么才能把那王宝儿嫁出去呢?” 林瑾有点犯难。转天没等林瑾想出主意来呢,那王氏就派人来请萧默了,说有人送了上好的鹿肉来,要请萧默去吃。
萧默心中暗恨,找借口推辞了 。以后几天,那王氏总有借口来请。最后实在无法推辞了,只得去了。他前脚去,林瑾后脚紧跟着就去了 。“ 婶婶好偏心啊!每次只叫您的侄儿,怎么都不叫侄媳妇儿来吃好东西?”
“ 这男人家喝酒,你来又不方便。”王氏讪笑着。“ 都是自家人,如何不方便?在门外这位姑娘,又是谁呀?” 林瑾指着打扮的花枝招展,扭捏而来的王宝儿道。“ 这个是我娘的侄女。” “ 原来是表妹呀!看表妹的打扮是云英未嫁的,相公你还是回避的好。”
“ 正是,我想起还有位朋友约了我去诗社,我就先告辞了。”萧默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林瑾不慌不忙的坐下来,大快朵颐。气得那王氏和王宝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以后王氏再怎么叫,萧默死也不单独去了。要去也是小两口一起去王氏那蹭吃蹭喝,王宝儿刚一露面儿,林瑾就忙不迭地叫萧默回避,王宝儿都要被气哭了。折腾了几回,王氏没辙了,只好另想办法。
这天傍晚萧默外出访友回来,刚进大门,一个小厮就跑了过来,“ 大少爷,二老爷喝酒喝多了,摔断了腿,大少爷快去看看吧!” 听说二叔摔断了腿,萧默急忙跟着那小厮去了。
萧家本是一宅分两院,为了往来方便,中间墙上开了个月亮门,平日无事那门是不开的。萧默随着那小厮穿过月亮门儿,却不是向正院上房的方向走,而是进了跨院。那小厮指着一间灯光昏暗的厢房道,“ 因为来不及挪动,二老爷暂时就安置在了厢房,大少爷,快进去看看吧!”
萧默刚想迈步往里走,忽然心里一动,如果二叔被安置在这儿,怎么这么清静,一个人都没有。他猛然想起王氏那些伎俩,惊出了一头冷汗。“ 你看你后面那是谁?” 那小厮不明所以,转头向后看去。萧默用尽平生的力气,打晕了那个小厮,扶起他,推开了厢房的门,把他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