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5.16
晴.微风
很少有人再一张一张的的写信笺,那可能是电影里才能看到的镜头。
他埋着头,笔尖流利的在淡蓝色的纸上划过,一张,两张,三张......
我很想知道他写了几张,却也知道数不完他的思念。
都说一个男生认真起来的样子帅极了,我很赞同这一点。他眼神里的坚韧和柔情并存,无论他写给谁,此情此景,都让我心动不已。
看他眉头微微皱起,不忍心打扰他。我轻轻的关上教室门,走了出去。
无论是他心爱的女孩,还是亲爱的家人,此时胸口也一定涌起了温暖,热热的,湿湿的。
想起余光中先生写道,“如果你的信笺,是蓝色而浅。那就有一只青鸟,从楼上,来到人间。”
几年前,我也喜欢写信,给朋友,给家人,给喜欢的人。
我看到过他们欣喜的表情,当然自己心里也很满意,渐渐的,我们变换了交流方式。
不再写信,不再等待那遥遥无期的明信片,甚至自然而然的忘了有写信这一说。
想到这,曾有一位男同学,前一年告诉我他寄了一张明信片给我,很重要,要我记得收,我记是记得了,可是一只没有音讯。又过了一年,他终于忍不住问我,收到明信片了吗。我诧异而愧疚的说,没有,是不是它“走丢”了。他很失望,“要不你去传达室问问?”我第一次听说大学里有传达室。于是我火急火燎的跑去,有一位管理员,头发灰白了,询问了我的名字,叫我等等看,他去外面泛青的邮箱里翻了翻,告诉我说没有你的信笺,我又再三请求他确认一下,说是对我很重要。于是,他戴起眼镜来,又出去找了很久,“找到了,小姑娘!”他很兴奋,好像是中了奖那般。
“嗯,谢谢您。”
于是,我收到了两年前就该收到的明信片。
真是一张神奇的明信片!
至于内容嘛,我想,两年前的心情放到两年后,必然是大不相同了。
如今,我有时也会冲动,想要拿起笔,可我找出信纸来,却不知该写给谁,邮寄给谁。
曾经熬夜一封封的仔细写信,写下最后的落款,再小心翼翼的装进精挑细选的信封里,第二天着急着跑去邮寄。
邮寄的人很兴奋,收信的人应该会更兴奋吧。
一句“某某亲启,见信如晤”,总能让我感到一种神圣和信任,我想着,收信的人也是如此吧,要亲自打开自己的信,细细的读,细细的看,然后满意的合上,考虑怎么写出回信。
如果我还会写信,那一定还是写给我喜欢的人。
我会精心的写上喜欢的句子,喜欢的歌词,动听的话语;我会仔细的画出喜欢的花纹,可爱的图案;我会认真的挑选粉色,蓝色的信纸;我会耐心的贴好你所在地的邮票;我会兴奋的飞奔向邮筒,我会......我会......
我会像以前那样,写上我所有的心事。
我会像以前那样,焦急等你一句回应。
“如果你的信笺,是蓝色而浅。那就有一只青鸟,从楼上,来到人间。”
晚安,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