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17年的第一天,为了让这一天更得有意义而不是瘫死在宿舍,我决定前往国家图书馆度过美妙的下午时光。找到了自己之前在手机上看了一半的《刀锋》,一直都觉得纸质版的图书看起来更有质感。
尖利的刀锋很难躲过;所以智者言救赎之路荆棘遍布。
这是写在纸质版《刀锋》开篇的一句话,虽然在手机上看了半本书,却未曾有幸见到这句话。所以看到这句话的瞬间,我是惊喜的。似乎终于懂了为何取名为“刀锋”。
因今天周末,国图关门较早,所以还是没有看完这一著作,但是有些话还是让我有所思考的。
毛姆对伊莎贝尔说:“爱是有情欲的,否则就不是爱,而是别的东西。这种情欲不是因为得到满足,而是由于遭到阻挠,会变得愈加炽热。”通俗来说,或许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吧!还有关于“爱”和“情”的关系之论。
在我看来,“爱”字包含更广,而“爱情”则专指男女之爱,当然,还有同性恋群体的爱恋。却不曾把“情”和“欲”联系在一起加以思考。
但是,确实,“情”和“欲”不能完全分开。似乎我也很多时候也是靠着“情”来定义是否爱一个人。毛姆说男性可以把“爱”和“情”分开,而女性往往不能。不得不让我想起诗经中的那句“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想想自己对某人的执念,何尝不是因为遭到阻挠而愈发炽烈。本想写“之前对某人的执念”,没想到打出来的竟然还是“执念”。科科,这是说明纵然我声称已经成为过去式,却还是残有余念吗?
有时候我不得不相信弗洛伊德的潜意识之论。有时候我相信身体比言语更诚实。就像你嘴上说着“不可能”,却还是把我锢在你的背后。那个奇怪的姿势,我今天都忘不了。
你看,我又开始想你了。
我看到拉里为了“救赎”索菲,而提出与她订婚并筹备婚礼之举,心里想着,原来拉里那时候也尚未免俗啊!幸好没能成功举办婚礼,不然拉里这一人物形象会在我心中大打折扣的。
我不知道是因为专业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至少我觉得拉里采用婚姻的方式“救赎”索菲,实在越界了。拉里在帮助格雷治愈头疼症、帮助其重建信心的时候,多次提到他只是帮助格雷自己救赎自己,即心理咨询中的原则之一——助人自助。既然是助人自助,当然可以移情(共情)。我相信拉里在最初想帮助索菲的时候可能也只是助她自助,最后却还是移情过了线,想通过婚姻关系救赎她。毛姆在文中提到,拉里的驱动力比爱情更甚,这种力量是救赎。
这我就觉得很扯了啊!虽然我承认在生活中确认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但是这确实违反了心理咨询师的职业道德,我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做法。我觉得这个设定也偏离了拉里的形象。虽然毛姆在小说开始就说本文据实描写,那我只能说,可能那个时期的拉里尚未修得正果。
不妨假设一下,如果拉里和索菲真的结婚了,索菲抵制住了巨大的诱惑,战胜了烟酒毒品,并且这个过程逐渐不需要拉里的帮助,那拉里会怎么做?我想按照文设中的拉里,他大概会觉得救赎的使命已经完成,继续做自己的超然之事吧!他是否还会跟索菲一起生活呢?我觉得不大可能。不过,我尚未达到拉里那样超然的境界,我看书看到彼处也尚未真正理解拉里所求。总感觉他所求的是身心的自由。和《月亮和六便士》中的斯特里克兰德很像,我觉得大凡追求自由之人,很难被日常琐事禁锢。而文中对索菲的“精神追求”描述较少,却多是小女孩时期的“超然”,她是不是也会像斯特里克兰德第一任、第二任女伴一样最后惹拉里心烦。然后拉里离开索菲,继续追求自己所求。那索菲呢?
所以,所幸,拉里并未成功与索菲结婚。我相信伊莎贝尔必然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女人的嫉妒心不容小觑。当然我绝无鄙视索菲之流的意思,也认为索菲有自我救赎的想法,绝对赞成拉里想要救赎索菲的想法,只是不赞成拉里想通过婚姻救赎索菲罢了。这和当代“圣女婊”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