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时在阁楼发现一台维多利亚式钢琴。搬琴师傅嘟囔道:“这白键摸着像真牙。”当晚琴盖突然弹开,键盘自行起伏,奏出肖邦《葬礼进行曲》——可我分明看到琴槌敲击的是空弦。
第三天,中央C键凹陷出齿痕。我颤抖着撬开象牙贴片,底下嵌着半颗人类臼齿。报警后,法医从共鸣箱取出四十二颗牙齿:“至少五个人的,最新那颗…拔下不超过三小时。”
今夜琴声再响时,我掀开琴盖。猩红丝绒内衬上,带血琴槌正用骨关节敲击琴弦。低音区某根铜丝突然绷断,抽在我腕上留下青紫印记,那形状竟与法医报告的咬痕完全吻合。
天花板传来指甲刮擦声。我抬头瞬间,钢琴轰然散架。满地零件中,一根脊椎骨正将肋骨排成新琴架,而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捡起沾血的琴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