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自己的影子掐醒了。 枕边手机亮着,前置摄像头不知何时开启。屏幕里我的影子正咧着三排鲨鱼般的利齿,双手死死箍住熟睡中我的脖颈。冰凉的触感还缠在...
老宅的楼梯本该只有十二级。 搬家那夜,我赤脚踩过木阶数到十三时,手机突然熄屏。黑暗中传来指甲刮擦木头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地下室爬上来。 今...
你总在凌晨三点听见啃噬声,像有人用指甲锉慢慢磨牙。 昨夜你终于掀开卧室地板,发现底下铺满密密麻麻的牙床——上百副人类颌骨呈放射状排列,所有牙齿都...
我终于在古董市场买到了那只会呼吸的枕头。老绣片缝制的枕面随日落起伏,店员说它能饲喂美梦。 第一夜我梦见祖母端来樱桃糕,醒来发现嘴角沾着糖霜——祖...
你的蓝牙耳机突然自动播放从未听过的ASMR。湿漉漉的耳语反复说着“看见你了”,而此刻你正独处在深夜的末班地铁车厢。 玻璃窗倒影里,有节苍白手指轻...
地下车库的灯从B2层开始熄灭,像巨兽吞咽光线。我的高跟鞋声变成双重奏——有东西踩着我的影子跟进电梯。 镜面不锈钢内壁映出十七个我,每个脖颈都搭着...
搬家时我在墙缝发现一本泛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千万别让祂知道你看得见”。当晚总听见刮墙声,监控显示我在客厅来回爬行,可那时我分明在床上装睡。 ...
手机总是半夜自动亮起,相册里多出上百张连拍照片——全是我的睡脸。焦距一张比一张近,最后几张能数清睫毛上的灰尘。 直到第13夜,照片里我的枕头边多...
装修师傅第三次敲开我家门:“真没养仓鼠?”天花板里的抓挠声变本加厉,像有无数骨节在夹层中滚动。 午夜惊醒时,声响钻进了脊椎。我僵直地躺着,听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