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发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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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皮肤

    自从租下这间廉价公寓,我总觉得睡衣领口有头发丝。直到今早掀开被褥,发现枕头上散落着七种不同颜色的长发——而我明明是短发。 墙角开始渗出混着香水味的血珠。维修工撬开墙壁时,整面...

  • 皮影

    我总在凌晨三点听见阁楼传来剪纸声。昨夜顺着声音摸上去,发现整面墙贴满人形剪影——每个轮廓都与我一模一样,心口位置都用朱砂点着痣。 第七夜,最旧的那张剪影从墙上飘落,在我掌心蠕...

  • 脱皮

    我开始蜕皮的那天,整栋公寓的蟑螂都消失了。 起初是枕头上挂着半透明的人形薄壳,接着浴室地漏不断涌出带着我DNA的碎屑。第十三天凌晨,我在镜子里看见后脑勺裂开黑色缝隙,另一张脸...

  • 皮囊

    我终于发现妻子每晚在浴室呆三小时的秘密。 那次提前回家,听见主卧浴室传来湿滑的蠕动声。门缝下渗出猩红粘液,粘着几片她昨天刚种的假睫毛。我推门时正撞见她背对我,整个头部皮肤像手...

  • 蛀空

    墙里的蛀虫声持续了三夜。我敲开浴室瓷砖时,发现混凝土里嵌着半张邻居的脸——去年失踪的王婶,嘴唇还在随着虫鸣节奏翕动。她空洞的眼窝里涌出水泥碎渣,细看竟是结成硬块的蛆虫尸骸。 ...

  • 墙语

    你总怀疑公寓的墙体是空心的。直到今夜听见夹层传来指甲刮擦的声响,一声接一声,精准对应着你心跳的间隙。 手电光刺破黑暗时,你看见石膏板裂缝里嵌着半片指甲盖——与你上周剪掉的倒刺...

  • 皮肤

    我总在凌晨三点听见墙壁里有剥东西的声音,像有人在慢条斯理地撕湿漉漉的墙纸。直到今早发现卧室墙皮脱落处嵌着半片带血指甲,纹路与我失踪七天的室友完全相同。 维修工撬开墙壁时,整面...

  • 床垫

    我总怀疑新租的公寓床垫里藏着东西。 它太沉了,而且有股挥之不去的甜腥味。夜深人静时,我能听到里面传出细微的抓挠声,像是指甲在纤维上摩擦。 今晚,我终于忍无可忍,用美工刀划开了...

  • 它住在镜子里

    我被自己的影子掐醒了。 枕边手机亮着,前置摄像头不知何时开启。屏幕里我的影子正咧着三排鲨鱼般的利齿,双手死死箍住熟睡中我的脖颈。冰凉的触感还缠在皮肤上——那不是梦。 梳妆镜开...

  • 第十三级台阶

    老宅的楼梯本该只有十二级。 搬家那夜,我赤脚踩过木阶数到十三时,手机突然熄屏。黑暗中传来指甲刮擦木头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地下室爬上来。 今早维修工在第十二级台阶下发现夹...

  • 齿痕

    你总在凌晨三点听见啃噬声,像有人用指甲锉慢慢磨牙。 昨夜你终于掀开卧室地板,发现底下铺满密密麻麻的牙床——上百副人类颌骨呈放射状排列,所有牙齿都带着新鲜血丝。最中央的那副颌骨...

  • 饲梦枕

    我终于在古董市场买到了那只会呼吸的枕头。老绣片缝制的枕面随日落起伏,店员说它能饲喂美梦。 第一夜我梦见祖母端来樱桃糕,醒来发现嘴角沾着糖霜——祖母去世十年了。第二夜枕芯渗出焦...

  • 耳语

    你的蓝牙耳机突然自动播放从未听过的ASMR。湿漉漉的耳语反复说着“看见你了”,而此刻你正独处在深夜的末班地铁车厢。 玻璃窗倒影里,有节苍白手指轻轻搭在你右肩。左耳传来轻笑:“...

  • 倒数

    地下车库的灯从B2层开始熄灭,像巨兽吞咽光线。我的高跟鞋声变成双重奏——有东西踩着我的影子跟进电梯。 镜面不锈钢内壁映出十七个我,每个脖颈都搭着灰白手指。第十八层按钮自动亮起...

  • 替身

    搬家时我在墙缝发现一本泛黄日记,最后一页写着:“千万别让祂知道你看得见”。当晚总听见刮墙声,监控显示我在客厅来回爬行,可那时我分明在床上装睡。 第七夜,枕边出现几缕与我发色相...

  • 鬼拍

    手机总是半夜自动亮起,相册里多出上百张连拍照片——全是我的睡脸。焦距一张比一张近,最后几张能数清睫毛上的灰尘。 直到第13夜,照片里我的枕头边多了团模糊黑影。放大调整亮度,黑...

  • 骨响

    装修师傅第三次敲开我家门:“真没养仓鼠?”天花板里的抓挠声变本加厉,像有无数骨节在夹层中滚动。 午夜惊醒时,声响钻进了脊椎。我僵直地躺着,听见自己肋骨缝隙里传出指甲刮擦的脆响...

  • 遗照

    整理祖父遗物时,我在檀木箱底发现张泛黄全家福。七口人僵直地站在老宅天井里,唯有角落穿红袄的小女孩低着头——她的鞋尖正对着照片外的我。 当晚相机自动启动闪光。手机相册最新照片里...

  • 骨琴

    搬家时在阁楼发现一台维多利亚式钢琴。搬琴师傅嘟囔道:“这白键摸着像真牙。”当晚琴盖突然弹开,键盘自行起伏,奏出肖邦《葬礼进行曲》——可我分明看到琴槌敲击的是空弦。 第三天,中...

  • 菌丝

    医院搬迁后,309病房总飘着熟透杏子的甜腥味。值夜班时,监控显示所有病床的老人都面朝墙壁坐着,棉被下脊柱轮廓像一串凸起的蘑菇。 王护士的胸牌今早在通风管找到。塑封夹层里爬满灰...

个人介绍
自小就喜欢听大人坐在炕头讲村里鬼狐的故事,也希望有个狐狸小友陪自己玩,上了学,则喜欢和同学们讨论书中仙女下凡的故事,好恨那些仙女选的为什么不是自己,可进入社会之后,嘴巴就像上了笼头,好多话不能说,不好说,也只能讨论一些鬼狐报应之事,如今上了网,也就说说鬼狐这些老朋友了,谁让我粗鄙无文又愚蠢笨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