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撞裂
夏宇头疼病犯了,一周都没有来上课。
孙立铭打听到夏宇的住址后,晚上和万闯一起来看望夏宇。两个人来到夏宇家楼下时,看到前面有个人正在树下不停地围着树转圈儿。
孙立铭一眼便认出那是一周没去上课的夏宇。他刚要过去问夏宇在干什么,就被万闯一把拉住了。
孙立铭不解地看向万闯,只听万闯说: “先别过去,我感觉夏宇有些不对劲儿,看看再说。”
两个人站在离夏宇不远的地方看着。只见夏宇像中了邪一般,围着树转了一圈儿后,就把头朝树上撞一下,发出“咚”一声闷响。
夏宇的嘴里还不断地念叨着:“我要再用力点儿,只要把头撞裂了,就不会再疼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宇是不是中邪了?”孙立铭震惊无比。他刚想过去阻止夏宇,却见夏宇突然大叫一声,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快过去看看。”万闯拉着孙立铭,急忙跑到夏宇的身边。
两个人在看到夏宇的头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头皮发麻地后退了一大步。
夏宇的额头上有一条裂缝,正慢慢地向下延伸。只听“咔嚓”一声,夏宇的整个脑袋裂成了两半,乳白色的脑浆混合着鲜血从裂缝处流了出来。
孙立铭和万闯都被夏宇的样子吓得浑身发抖,一动不敢动。
正在这时,躺在地上停止呼吸的夏宇突然动了起来。他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裂开的脑壳,嘴大大地咧开,发出一阵疹人的诡笑声。
“裂了,终于撞裂了,这回我的头再也不疼了!”夏宇一脸兴奋地坐了起来,双手抓住裂开的脑壳,用力地往两边掰。
“咔嚓”声再次响起,夏宇竟将自己的脑壳掰开,连带着脸皮也被撕扯开来,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肌肉组织。
孙立铭和万闯惊恐地看到,夏宇的脑仁儿竟然是高度腐烂的。数条蛆虫在里面钻进钻出,浓浓的腐臭味儿散发出来,熏得两个人差点儿吐出来。
夏宇将自己的脑仁儿拿了出来,龇着森白的牙齿说: “我的脑仁儿竟然烂成这样,难怪头会这么疼。”说完,他又将腐烂的脑仁儿放了回去。
夏宇抬头看向孙立铭和万闯,血淋淋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他冲着两个人说:
“你们谁能告诉我,我的脑仁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腐烂掉?”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快跑!”万闯再也不敢多呆下去,拉着呆愣中的孙立铭,连滚带爬地往学校跑去。
摸头取脑
两个人脸色煞白地回到寝室后,各自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室友严泳浩看到他们回来,坐起来问道:
“你们俩不是去看望夏宇了吗,他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你们一回来,谁都不说话了呢?”
孙立铭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儿就浑身发抖,钻进被子里一句话也不想说。
万闯心有余悸地将经过讲了出来。
严泳浩听后惊得张大嘴巴,好半天才说:
“难道我那天晚上看到的都是真的,夏宇真的被鬼换了脑子?”
“你说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看到了什么?”原本不想说话的孙立铭一把掀开被子,神情紧张地看向严泳浩。
严泳浩沉默片刻后,终于将那天夜里看到的事情讲了出来:
就在夏宇没来上课的头天夜里,严泳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打算下床去厕所方便时,听到寝室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严泳浩被开门声吓得禁不住打了个激灵,转头看到一个脑壳裂成两半的鬼从门缝钻了进来。
随着鬼的进入,一股浓浓的腐臭味儿也飘了进来,
严泳浩生怕鬼发现他没睡着,急忙眯起了眼睛,紧盯着鬼的动作。
那个鬼在寝室里转了一圈后,停在了夏宇的床铺前。它伸出腐烂的手在夏宇的头上摸了一下,紧接着一堆白花花、微微颤抖着的脑仁儿便出现在它的手中。
夏宇只是“嗯”了一声,转过身继续睡着。
严泳浩惊恐地看到,那个鬼将自己的脑壳用力掰开后,那里面空空如也。
那个鬼把手里白花花的脑仁儿放进自己的脑壳里,又将脑壳合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裂缝。
严泳浩看得心惊肉跳,很想大叫,又怕惊动那个鬼过来害他。他只能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正在这时,那个鬼的手中突然多出一根针线。它站在夏宇的床铺前,将长长的针扎在了脸上的那条裂缝上。
像是被针扎得有些疼了,它龇牙咧嘴地缝起来。
严泳浩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喘,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浑身发抖地紧盯着那个鬼。
好半天,那个鬼终于缝好了脸上的裂缝,一步一步地朝寝室门口走去。
严泳浩本以为那个鬼马上就要出去了,刚要松口气,却见那个鬼突然转过头,朝他诡笑了一下,并冲他吹了一口黑气。
一股浓重的腐臭味儿吹来,严泳浩立刻被熏得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我的脑子混沌无比。我看到夏宇好端端地下床去洗漱,就以为是自己做了个噩梦。没想到夏宇真的被鬼取走了脑仁儿。”严泳浩说完,禁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回来了
孙立铭一整夜都没有睡着。他很后怕,还好当时那个鬼没有摸他的脑袋。
中午吃饭时,孙立铭和万闯坐在一起。两个人看着餐盘里热气腾腾的饭菜,谁都没有胃口吃。
“我昨夜一直没睡着,一直想不明白:寝室里四个人,为什么那个鬼会取走夏宇的脑仁儿?又或者说,宿舍楼里这么多间寝室,为什么鬼会选择来咱们寝室取脑仁儿?”万闯盯着餐盘,幽幽地说道。
经万闯这么一说,孙立铭也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